靳父自然看到新聞上所報道出來的工人被打的信息,還在家休息的他怒不可遏,狠狠的拍著桌子。
“怎麼回事?”
冰冷的聲音飄蕩在空氣中。
幸好江城的電視台停止播放後續報道,不然一定出亂子。失去民心,一個企業還能發展的更好?
靳父二話不說,就要前往碼頭。
“爸,我也去。”在客廳的靳盈盈聽到電視中播放的內容。在靳父趕往碼頭的時候,她也央求的要過去。
原本懷孕的女孩兒應該在家好好休息的,這次的盈盈一聽到要去碼頭,就是想去,一哭二鬧三上吊,靳父最終同意。
……
“這邊出了問題,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的。”許久以後唐風月這樣說。
靳之堯強大的內心像是被觸碰一般,把唐風月護在身後,雖然不希望她來,但終究已經在一起了。
林沐果斷找到範西城,給二人留下幸福的愛情世界。當他們牽手的時候,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碼頭上還是變的一片混亂,黑衣男子正在不斷的為工人償還工資,暴動的工人們為了領錢都沒有再工作。
碼頭停工,人影攢動,一片混亂。
黑衣男子,不僅僅為顏氏的人發一些工資,還有所有的人,都可以領到一些紅包。
這樣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工程的進度。
“這人我覺得有點像……”
唐風月並沒有把話說完,靳之堯眉目看向遠方。
那個男子的後背異常直挺,平常人根本不需要走路站立都像軍人一樣的姿態。
“我去會會他。”範西城啐了一口唾沫。
靳之堯擺擺手,做出不用的姿勢,“我們一起。”
碼頭上的風很大,靳之堯有在唐風月的正前麵,寬大的身軀可以為她擋去風塵。
“靳總。”
三個人朝著勞斯萊斯走去,工人們迫於強大的陣勢,不自覺的讓開。
發現周圍的人都散開,黑衣男子倒也不慌不忙,取出兩摞大鈔拋向空中,紙幣漫天飛舞。
還有的紙幣輕飄飄的落在靳之堯的昂貴的西服上。
“哎呦,不好意西啊,我就是錢多。”黑衣男子目光直視。
靳之堯輕輕彈下,露出一抹輕薄的暗諷。
“離開。”
僅兩個字比更多的言語更有殺傷力,如同冬日的冷風從門縫中鑽進屋子,刺人心骨。
“我為工人們好,真抱歉礙了你們的事兒。”黑衣男子表現為吊兒郎當的模樣,他不再搭理身前三位衣著高貴的人,繼續說,“來來來,還有誰?我們繼續。”
周圍的工人再次轟動起來。
“哼。”靳之堯冷哼一聲,這裏可是靳氏的地盤,範西城很快帶著人過來,要把他弄走。
黑衣男子不緊不慢麵對著身穿製服的人。
這時候,靳父突然出現在碼頭,靳盈盈一眼望見黑衣男子。
這?
這難道不就是楊南川?
靳盈盈加快步子趕過去,那個身影讓她為之一顫,奔跑中一行淚水流了出來,把心這些日子裏所想所念都流的幹幹淨淨。
勞斯萊斯掩蓋在人群中,黑衣的人影恍惚不定,總是被周圍的人遮擋,雖然距離遠,但是她篤定人影是他。
“楊南川!”
靳盈盈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一路上都在喊著他的名字。
黑衣男子有些皺眉,尖細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楊南川有一些驚訝,自己精心的偽裝竟然沒有騙過她。不過他很快轉變情緒,繼續偽裝。
靳之堯沒有想到妹妹會來到碼頭,不過聽到妹妹叫出麵前黑衣男子,他的嘴臉掛上一抹弧度。
他早就猜到,這個人可能是楊南川。
唐風月也不詫異,畢竟相處很久,他的一個小行為,就表露出他的身份。
一位身穿青綠色的外套的女子,皮膚雪白,在陽光下閃耀。
她甩開靳父,氣喘籲籲的跑來,“楊南川!”
黑衣男子不動聲色,“小姐?你在叫我?”
淡淡充滿磁性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會讓一顆熾熱的心瞬間冷卻。
靳盈盈衝進人群中,看到的是黑墨鏡,黑口罩,一身黑衣服的男子,莫非她認錯人了?
他的偽裝能夠騙的了別人,怎麼能騙的過朝夕相處的她?她熟悉他的呼吸,熟悉他的背影,熟悉他的一切。
“你!為什麼要離開!”靳盈盈想過,再次見到他應該說什麼,是要說出自己已經懷孕的事實,還是什麼都不告訴他,懲罰他的離開?
她的胸口像洶湧的潮水湧來,她恨他的無情,她恨他的冷漠,明明是他為什麼不認她?她想聽到他的解釋,哪怕是違心的解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