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寒愛憐的摸了摸林沐的頭,“這兩個人真是太像了!誰都不肯認輸啊!”
“好了,我們也得趕上去才行!”
向日葵靶場後麵是一座小山,盤山公路一直延伸到城裏,與江城最寬最好的沿江大道連接,過橋之後便要通過擁擠的市中心,最後才能到達他們位於城郊的別墅。
唐風月把方向盤打得死死的,車壁擦在山崖壁上發出“嘎吱嘎吱”的慘烈響聲,她也一點不心疼,隻是雙眼冒火,如果說這場比賽一開始還隻是和靳之堯賭氣,或者說是為自己回去找個台階下,到了此時,真的已經完全落入了這種比賽的節奏中。
唐風月也是世間少見的傲然女子,平時在城市裏還沒那麼容易看出來,其實她骨子裏也燃著驕傲炙熱的火焰,那種與生俱來的高傲,使她斷沒有就此服輸的道理。
保時捷緊咬在賓利後麵,車尾每甩一次都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
靳之堯顯得要遊刃有餘得多,他後視鏡看著後麵緊咬不放的保時捷,心裏越發的欣喜起來。
遙遠的記憶似乎在此複蘇,愛的源頭是欣賞,自己當初最欣賞的便是這個女人永不服輸的倔強眼神,他還記得那雙清冷眸子中的驕傲光芒,就好像沒有人能征服她一樣。
自己偏偏就想試試,不是征服你,隻是想讓你的眼神永遠驕傲下去而已!
所以,你為什麼不能把我當作你的一部分的,我的力量就是你的力量!
靳之堯一發狠,腳下以極快的速度連踏了好幾下油門,賓利又向前衝出了好大一段。
山路終於到了盡頭,周圍的樹木漸漸變成了房屋,兩輛車都開到了沿江大道上,那裏的路寬且直,車也不多,能彪出一個駭人的時速來。
唐風月不用去看時速盤,也知道現在肯定是超過了她平時的極限,因為僅僅是坐在駕駛室裏,也能感到汽車整個飄了起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她這麼不要命的狂飆之下,終於在大橋上追上了靳之堯,隔著車窗隻能看見一道淡藍色的虛影掠過。
“不要命的女人!”
靳之堯的速度也很快,但沒有快到唐風月那樣離譜,他嘴邊浮起一個很微小的角度,手裏方向盤一轉,沒有上主路進城,而是一個近乎直角的轉彎拐進了一個小巷裏。
進了城之後,唐風月的速度不得不放了下來,不過那也隻是和此前的相比較,她的車技也是一流的,左突右拐用了一個讓人驚歎的時間通過了繁華的市中心。
遠遠地看見熟悉的別墅矗立在天幕之下,既沒有靳之堯,也沒有他那輛黑色的賓利,唐風月的心中驀然間升起了一陣狂喜,她將方向盤一抹,就要衝向地下車庫。
然而,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黑影從副駕駛的方向衝了過來。
“砰!”
一聲巨大的響聲,唐風月下意識的踩了一腳刹車,車頭偏向一邊,輪胎在地上發出慘烈的巨響,偏轉的力和刹車的力同時作用,終於讓一個輪子不堪重負的爆開了。
汽車向側麵一歪,總算是停了下來。
唐風月神魂未定的甩了甩發暈的頭,憤然拉開車門,跳了出來。
撞她的那輛車更慘一些,車頭癟了進去,駕駛室裏的人被安全氣囊擠在當中,看不清楚狀況。
唐風月心猛地往下一沉,“靳之堯!你在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