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林菀冷哼了一聲,從頭上摘下一朵翡翠簪子,“這些生意人,才沒有良心呢!他現在隻是要利用我做事,才會對我們好!要是沒有了利用價值,我們倒黴得比什麼都要慘!”
“不過——”她話鋒一轉,“這人生苦短,能享受一分鍾就是一份鍾!”
說完,又伸手撚起了一串黒珍珠項鏈,帶上脖子比劃起來。
“小莞——”林母興奮了一會,臉色又暗了下來,“你真的要去靳氏的門口鬧事啊——那會不會很危險?”
“那個靳之堯,好像很凶的樣子,可不好惹啊!”
“——鬧事,哼,充其量不就是去走個秀,這是我的老本行啦!能有什麼危險!”林莞不屑的瞥了一眼林母,毫不客氣的評價道。
“更何況,你以為季墨就好惹了嗎?”林莞想起他在米蘭的手段,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寒噤,她放下手中的珠寶首飾,幽幽的說道,“得罪靳之堯,還不至於死路一條!得罪季墨,那可就是生——不如死了!”
季墨此時正坐在自己位於吳山山頂別墅的陽台上,雙腳交疊搭在欄杆上麵,嘴裏叼著雪茄,眼神飄忽的望著山下的城市。
“季海,明天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一陣腳步聲傳來,季墨連頭也沒回便張口問道。
腳步聲陡然暫停,一個恭敬而溫和的中年人聲音響了起來,“報告少爺,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明天是靳氏的項目活動慶典,本來就會有很多人去,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少!我還特意通知了好多媒體,明天肯定熱鬧!”
“我們趁著這個機會,生起這場事端,一定會讓靳之堯有口說不出!”
“就算他能妥善解決,那麼也要花不少的時間,在這個期間,我們還可以有後續的手段!”
“嗯!很好!”季墨淡淡的點了點頭,伸手往後麵一揮,“下去吧,留足了精神,準備明天的大戲!”
“是的,少爺!”
星期三,風和日麗,惠風和暢,按理說應該是應該是一個令人心曠神怡的早上,但是靳氏總經理助理顧佑先生心裏卻七上八下直打鼓,他揉了揉因為熬夜而發痛的太陽穴,伸手端起桌上已經涼了的黑咖啡一飲而盡。
今天是靳氏集團四十七周年慶,將在靳氏附近的廣場上舉辦一個小型的慶祝活動,因為靳之堯和靳北寒都在家,靳老爺子準備趁此機會宣布對兩個兒子對靳氏的所有權,所以這也可以看作靳氏正式交棒的儀式。
所以,十分慎重。
顧佑一夜沒睡,就是在準備這次的活動資料。
“顧先生,會場已經布置好了,今天上午九點,靳總的車將會繞場一圈,然後正式入場!”
“嗯,好好檢查道路的路況,不要有釘子石頭坑什麼的。”
“是的,我們已經檢查過好幾遍,沒有任何問題!”
“還有,車況也要好好檢查!”
“沒問題,這次給靳總準備的是最新款的加長林肯,是國內還沒有上市的一款,保證震撼力十足。”
“嗯,好了——一切妥當了就去現場吧!”
顧佑放下手機,剛想起身,卻聽見窗外呱呱幾聲,一隻烏鴉撲棱著翅膀飛了國去,他愣了一下,不滿的揉了揉臉,“晦氣!”
而在麗山別墅的靳家,靳北寒和靳之堯一人穿著潔白的西裝一人穿著黝黑的西裝,臉色莊重的坐在客廳當中,等待著母親和妹妹梳妝打扮。
靳老爺子已經先去了會場,他今年已經五十有八,雖然在商圈裏並不算老,但是由於有個能力超群的兒子,所以就算提前退休,在大家看來也很正常。
“之堯,你看起來情緒不太高啊?——從今天開始,你可就算是靳家新一任的家主了,大哥回家都要聽你吩咐,怎麼還不開心?”靳北寒手裏惦著一個橙子,笑吟吟的看著弟弟,打趣道。
在豪門世家裏,像他們這樣和諧的兄弟關係真是不多見,靳之堯能力出眾卻又低調內斂是一方麵,靳北寒也是個溫和大度,成熟穩重的男人。
他和父親徹夜商談,覺得將靳家交給靳之堯才是最好的選擇,自己雖然是長子,但是本來也誌不在經商,更不要說能力方麵遠不及弟弟了。
靳之堯看大哥態度如此堅決,反對了一次之後便坦然的接下了這個擔子,隻不過第二天他便將靳氏最機密的保險箱鑰匙複配了一把,交給靳北寒。
此時聽到大哥打趣,靳之堯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他抬眼看了看二樓的臥室大門,垂下眼皮,伸手托住下巴,“我有點擔心季墨會在今天生事!”
說完,不管靳北寒的臉色變化,他掏出手機,迅速撥了一個號碼,“顧佑,會場那邊的安排都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