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我有身孕的事。”穆然醒來看見小誌眼裏的擔憂,自覺的承認錯誤。
小誌此時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笑了笑道:“你確實是不該瞞著我,虧我昨天還讓你拿那麼重的東西,現在不說這個了,我給你燉了雞湯,你嚐嚐看。”小誌說著拿出一個保溫杯,然後給穆然盛了一碗雞湯,遞到穆然麵前,“小心燙。”
穆然伸手準備去接,小誌手讓了一讓道:“還是我來吧,你看你現在那麼虛弱,別又燙著你。”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今天不不是還要布置聖誕屋的嗎?”
“明天才過聖誕節,今天你最重要。”小誌說著舀了一勺雞湯,輕輕吹了吹,然後小心翼翼的遞到穆然嘴邊:“快喝了吧,這可是我費了兩個小時才熬出來的。”
穆然忽然感動莫名,竟將小誌看成了程錦,眼前出現了幻覺,不知不覺的撫上小誌的臉龐,“阿錦,你回來看我了?”
“穆然……”
“對不起,我剛才……”穆然聽見小誌喊聲,回過神來,才發現並不是程錦,連忙抹了一把眼淚。
小誌又舀了一勺雞湯遞到穆然唇邊,強扯了一個笑容,故作輕鬆道:“沒事,我都明白,先不要想那麼多,把身子養好要緊,你這段時間是不是一直都沒有休息好,醫生都說你太過操勞了,所以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你就是不替自己考慮也要替自己肚子裏的孩子考慮。醫生都說這孩子有些營養不良,五個月大的孩子,看上去還沒有三個月大。差點沒把我當成惡人……”
穆然蜿蜒當即就笑了,使勁點了下頭。”
一罐湯喝了個底朝天,把穆然撐的都不能動彈,隨後穆然堅持要回去,小誌勸了半天無果,也隻好隨她了,隻是一路上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穆然再有了閃失。
“你放心,我們家族的人身體一向康健,就拿我姥姥來說罷,都八十多歲的人了,還能跑能跳的,我更沒有什麼事了,你不用這麼小心的。你這樣子倒是真的像是孩子的父親似的……”穆然一開始隻是想讓小誌不那麼緊張,說知道說到最後兩個人都尷尬起來。
“我……我不是要占你便宜,我隻是一時心直口快……我……”穆然語無倫次的解釋,可是怎麼解釋都感覺不妥。最後還是小誌笑道:“沒關係,反正這孩子的父親也找不到了,不如我就發發慈悲,暫時當他的父親,替他爸爸照顧你們娘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穆然聞言噗嗤笑道:“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挺喜歡剛別人的幹爹的,要不等我的孩子生下來也認你做父親好了……”穆然不過是隨口開一個玩笑,誰知道小誌卻非常認真的走到穆然身邊道:“別說是當孩子的幹爹,就是當他的親生父親也沒關係。”
穆然一愣,戲謔的眼神也變得惶惶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小誌,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小誌見了穆然的呆樣,笑道:“我開玩笑的,不用那麼緊張……”
穆然鬆了一口氣,可是還沒等穆然將氣鬆開,小誌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如果你願意讓我當孩子的親生父親,我也不會介意。”
穆然再次一愣,被驚的岔了氣,猛然咳嗽幾聲,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回去之後穆然就被小誌強行安置在了躺椅上,並給她蓋了一床厚厚的毯子,吩咐她不許動,然後自己就親自布置起房間來,小蓮蹦蹦跳跳的來回幫忙,瑪麗蓮在廚房準備晚餐。
淡黃色的光暈下,屋裏的人全都笑意盎然,歡聲笑語充滿了整個房間。小誌拿出彩燈圍著聖誕樹饒了一圈,然後又延伸到門外的花木與草坪上。穆然則在房間裏與小蓮和瑪麗蓮說笑,好不熱鬧。
弄了兩個多小時才算好。當客廳明亮的等滅了,彩燈亮起的那一刻,穆然被驚豔到了,想不到會有這麼溫馨的時刻,那一刻穆然忽然就想待在這裏一輩子。
散發出溫暖的光芒的壁櫥,閃爍著的彩燈,興奮的小蓮,慈祥的瑪麗蓮,還有善解人意的小誌,穆然越看越滿意,越看越舍不得離開,隻願此時此刻時光能夠多停留一會兒。
“忽然好想一輩子呆在這裏,在這裏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做,什麼都不用操心,沒有煩惱,沒有痛苦,這裏簡直就是世外桃源一樣的生活……”穆然絮絮叨叨的不知道是說給自己還是說給小誌聽。
彼時小誌正將一盤烤好的火雞端上餐桌,聞言坐過來道:“既然你想一直待在這裏,那就一直待在這裏好了。”
穆然不好意思的笑道:“那怎麼好意思,不好再給你們填麻煩了,等過幾天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