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看著程錦被魏之遙打了一拳,當然也不敢真的出手再打回去,就是想打,那也得打得過才行,更何況魏之遙有那麼一個身份牛逼的老爸。
秉著一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的精神,穆然決定以後見到魏之遙先退避三舍,以免腳下又開始發癢,自己也控製不住。
就眼前的情況,程錦無緣無故挨了一頓打,穆然心裏還是覺得特別對不住他,又是賠罪,又是請吃飯,又是捏腿捶背的,還一副笑嘻嘻,任憑差遣的賤樣。
“其實你不用這樣,我一點都不介意。”程錦大度一揮手,一臉微笑的看著穆然。
穆然伸出舌頭,燦燦的笑了幾聲,心裏樂開了花,“對不起哦!”
“我說了,不用再跟我說對不起,換做是任何一個女生我都會這樣做的。”這話怎麼有點不對勁,程錦趕忙又解釋道:“我的意思我為了你就是再多挨幾拳我也心甘情願。”
穆然先是低頭哦了一聲,然後又揚起嘴角奧了一下,就因為程錦的一句話,心情開始起伏不定。
“阿嚏!”穆然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
程錦趕忙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把濕衣服脫了吧,把這個穿上。”穆然看著程錦手裏的外套楞了一下神,將脫下的濕衣服遞給程錦又接過程錦遞過來的外套穿在身上。
兩個人靜靜的走了一段路,突然沒了話題,一陣風吹過,穆然緊了緊身上披著的程錦的外套,經過這陣微風,外套上麵的味道撲進穆然的鼻子裏,那是一種陽光的味道,還有著淡淡的一個男人應該有的荷爾蒙的味道。味道是隨著風吹進穆然鼻孔裏的,當風停止的時候,那股味道也隨之停止,穆然嗅不到的時候,心裏突然有一種小小的空虛感。於是穆然便假裝鼻子不舒服用衣袖掩住口鼻,使勁嗅上麵的味道,並陶醉在其中。
“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入幽蘭之室,久而不聞其。”穆然很快便覺得嗅覺失靈了,再使勁也嗅不到上麵的味道,幹脆放下手臂。不免一陣失落。就在此時,那種味道又飄鼻而過,若有若無,穆然發現是從程錦身上傳來的,不知不覺中兩人人已經挨的非常近了,不時的能觸碰到對方的身體。
穆然想躲開,不動聲色的往旁邊垮了一小步,但又迷戀程錦身上的味道,不知不覺又靠近了。
“你是不是很冷?”程錦突然冒出一句話,將沉浸在使勁嗅程錦體味中的穆然唬了一跳。
“不……不冷……”穆然有一種心事被程錦窺破的感覺,不覺有些尷尬,麵對程錦詢問的目光,突然變得結巴起來。回過神的穆然這才發現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下來,“阿嚏!”穆然這一個噴嚏突然冒出,好像是揭穿穆然剛才說的謊話。
“還嘴硬,剛淋了一盆冷水,讓你回去換衣服你又不肯,這會兒起風了,不冷才怪!”程錦說著突然停下腳步將穆然緊緊抱在懷裏,先是拉過將穆然凍的冰涼的雙手放在自己腋下,然後又伸出雙手雙手替穆然搓著後背,“你手怎麼那麼涼……”
程錦這一個舉動像是一個會法術的仙人,不但瞬間讓穆然感覺不到寒冷而且連心裏都是暖的。最重要的是穆然終於能肆無忌憚,放肆的將臉埋在程錦胸前使勁的嗅著程錦身上的味道並且一臉滿足。活脫脫一個在聖誕夜裏得到了聖誕老人送的自己期盼已久的禮物的小女孩,甚至比那個還要讓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