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穆然便又多了一個職責,便是當魏之遙的信使。穆然上課突然走神了,腦中還在想著自己剛才將信交給孫怡雪的時候,孫怡雪對她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這麼多年了,難為他肯低頭。”
穆然越想越覺得孫怡雪這句話說的有問題,“這麼多年了!”按理說他們才上大二,難道是他們以前就認識了?還有那句“難為他肯低頭!”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曾孫怡雪的意思是魏之遙已經暗戀了她多年,直到今天才決定追她,想著魏之遙那麼一個高傲的人,如今肯放下臉麵去追女生,為了自己喜歡的人放下姿態,所以孫怡雪才這麼說的吧。
不過孫怡雪說到後半句話的時候為什麼盯著我看?難道是看出了我的齷蹉心思,想讓她變成’全民公敵?’
“莫名其妙的話。”穆然猛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想那麼多做什麼?反正我隻不過是一個信使,管那麼多做什麼?”
就這樣穆然每天除了上課畫畫,還充當信使這個角色。
隻不過每次穆然衝魏之遙手裏接過信封的時候,魏之遙都是一副看戲的形態,看著穆然時,嘴角總是掛著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魏之遙看著麵前的畫像,不由撇撇嘴,“你們的美術老師都是這麼教人畫肖像的麼?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意思?我長得有那麼難看麼?還有這嘴角都翹那麼高?你當我是大嘴猴還是咕咕鴨?”
穆然忍住想大笑的衝動,一本正經的道:“這是抽象畫,豈是你這種不會欣賞的人能看得懂的?”
“你說我不懂畫畫?嗬!”魏之遙拉著穆然便朝畫室走去,“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畫畫。”
穆然被魏之遙拉著在後麵差點翻了跟頭,又掙脫不開,偷偷撇見路旁男女的指指點點,急紅了臉道:“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你這樣做,別人還以為我又把你怎麼樣了呢?再說了,若是讓孫怡雪看見你拉著我的手,一氣之下,那我們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費了麼?”
魏之遙不由朝身後的穆然翻了個白眼,吐出一口氣,滿不在乎的道:“白費就白費了,大不了我們重新再來。”
穆然一聽頭都大了,“不行,那怎麼可以,今天孫怡雪好不容易答應跟你見麵,這種機會怎麼能錯過呢。我相信你能畫畫好啦,你快放開我。”
穆然說罷,手上一鬆,魏之遙已經放開了她,穆然揉揉手腕,正準備說話,魏之遙的聲音便從頭頂傳了過來,“到那邊坐下。”又加了一句,“不準動。”
穆然這才發現,人已經到了畫室,無奈隻好乖乖地坐下當一個雕塑,隻片刻的時間瞌睡來襲,穆然昏昏欲睡。
“邦邦”兩聲巨響,將正打瞌睡的穆然從睡夢中驚醒,”怎麼了,怎麼了……”
“喏!”魏之遙板正穆然四下亂瞧的眼,舉著一張畫像給穆然看,“比起你,畫的如何?”
穆然揉揉眼,看著畫像,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畫像上一個少女,正沐浴在陽光下坐在池塘邊舉起畫筆畫著一幅肖像,一絲威風掠過少女的長發,絲絲如縷,露出絕美的側顏。清晨的陽光正好迎麵撒在少女的臉龐,落在少女長長的睫毛上,替少女添了一副慵懶愜意的感覺。本就白皙的膚色,被陽光一照,就像是剛剝皮的嫩蔥,瑩白無暇。穆然不由看得呆了。
“敢情我坐這麼半天白坐了?你這畫的是誰?”穆然歪著頭盯著畫像想了半天,“畫上麵的女子這麼漂亮,是誰呢?不過這也不像孫怡雪啊?難道是你憑空意測出來的?”
穆然剛說完頭上便挨了一記爆栗,“哎呦,你幹嘛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