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穆然便感覺頭暈胸悶,想來是昨天掉進錦鯉池裏著涼了。
幸好這天是周末,不用去上課。
穆然向來是個懶散的人,不光是性子懶散,本人也好像沒有多麼喜歡的東西,對什麼都提不起精神,除了畫畫。
這天早晨,穆然蒙著頭一直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感覺有人拉扯自己的被子,一粟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恰巧撲在穆然的臉上。
穆然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眼睛便挑開一條縫,模模糊糊的眼前出現了很多張臉,都睜著眼盯著自己瞧。穆然嚇了一跳,瞌睡立馬醒了一半。
“你們幹嘛?怎麼都盯著我看,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室友見穆然醒了,頓時七嘴八舌起來。
有的說昨天出了個大新聞,聽說魏之遙被人給揣進錦鯉池裏了;又有人說是藝術係,美術班的一名女生;又有室友說有人看見那名女生好像是穆然你……
穆然腦中暈暈乎乎的,被他們七嘴八舌的給弄糊塗了,正準備生氣,張曉媛的臉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
“穆然,我昨天讓你給畫的畫呢?”
穆然經張曉媛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昨天發生的事情,用手撓撓淩亂的頭發,恩了半天才駑懦道:“我昨天忘了,待會兒就給你畫……”
穆然剛想蒙頭繼續睡,因為她感覺頭暈的厲害,誰知手裏的被子被室友孫媛媛給扯開了,然後又開始新一輪的轟炸。
穆然腦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隻感覺耳邊嘰嘰喳喳的響個不停。
“哎呀,穆然好像發燒了,我們快帶她去看醫生吧。”
迷糊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然後耳邊的聒噪聲就靜了下來。
穆然恢複意識的時候,睜開眼便嚇了一跳。因為她看見麵前正坐著魏之遙。
穆然見魏之遙趴在自己床邊睡著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似想起什麼,忙四下打量了一圈,入眼全是白色。
穆然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寢室,而是校園的醫務室裏,這才鬆了一口氣,想起今天早上室友口中的大新聞,再看看眼前睡著的魏之遙,穆然如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心道:“昨天我將他踹下水,在這守著我莫不是怕我跑了,找不到人算賬?”又想著,“他不會是也想將我踹下水吧。”
穆然想到此處渾身打了個激靈,因看手上還掛著點滴。穆然不由犯了難,心道:“若是魏之遙見她醒了,畢竟昨天是他救的自己,而自己竟‘忘恩負義’的將他再次踹下水。”
想到這裏,穆然便自己拔掉針管,準備偷偷的溜走,眼看已經到了門口,不由有些得意忘形,碰翻了椅子。
穆然嚇得眼睛一閉,正準備趁魏之遙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飛跑出去,不曾想為時已晚。
“你這是準備畏罪潛逃啊!”
看來躲不掉了,穆然一狠心,折回來道:“誰……誰畏罪潛逃了,昨天若不是你……我能掉下去嗎?既然沒掉下去又哪裏會需要你救,都是……”
穆然後麵的話突然咽到了肚子裏,看到魏之遙越來越生氣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穆然突然有種想要轉身逃跑的衝動。
“你幹嘛?你身為男生怎麼能對一個弱女子動手呢?再說,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錯。”穆然看著魏之遙高高舉起的拳頭,與他嘴角的一絲詭笑,語氣都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