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心想著早些救出華言,所以寒澤在天色尚未大亮時就起床了。洗漱過後寒澤去隔壁叫醒羅海銘,沒曾想羅海銘也收拾完畢,看來他對華言還真是上心,不過現在不是吃味的時候。
兩人圖省事所以沒有等酒店送餐而是直接去酒店餐廳用了早餐,然後就去MEI找穆青和墨儒再次商議救華言的事情,順便取預訂好的槍和子彈。
MEI所在的這條街上有很多酒吧和俱樂部,大多都做著皮肉生意,營業時間在晚上,所以寒澤和羅海銘再次踏上這條街時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往前走百米,各個角落裏的垃圾桶邊上都躺著一兩個醉漢。再往前走亦是如此,俱是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
兩人走到MEI的門前看到MEI的大門也緊緊關著,和其他俱樂部一樣。
羅海銘問道:“我們是不是來得太早了?”
“是。不過我們沒有時間用來浪費。”寒澤示意羅海銘,“去敲門。”
於是羅海銘去敲MEI的大門,但是不管他怎麼敲門,門裏麵都沒有任何動靜。
“怎麼辦?”羅海銘抬頭看看MEI的招牌以及樓上關著的窗戶,又看看麵前緊閉的大門,最後把視線落在寒澤的身上。
寒澤立即做了決定:“翻窗戶。”寒澤看到二樓的兩扇窗戶之間有道縫隙,應該是沒有鎖緊的關係,正好可以被他們利用一下。
“哎?可以嗎?”羅海銘猶豫了,“這算是私闖民宅吧?我們畢竟是在美國,這樣不好。”
寒澤:“……”他看起來像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嗎?
“萬一穆青和墨儒兩個人都不在裏麵怎麼辦?”這才是羅海銘不讚成翻窗戶進去的主要原因,既私闖了民宅又沒能找到人,豈不是有些可笑。
“他們一定在。”寒澤示意羅海銘往東邊的停車區看,“穆青的車還在這裏,穆青這個人也一定在這裏。”
此話一出羅海銘不得不佩服寒澤,所以說能做老大自然有做老大的本事,在他連穆青的車都不知道長什麼模樣的時候,寒澤已經注意到更加容易被人忽略的細節。
翻上二樓對寒澤和羅海銘來說都很簡單,加上清早街道上幾乎沒有人,自然不可能有人發現他們在做什麼,所以二人很容易就打開了窗戶,然後翻窗進了MEI。
俱樂部裏麵似乎比外麵的街道還要安靜,裏麵房間眾多,寒澤和羅海銘沒有在其中盲目找人,而是率先來到昨夜議事的休息室附近。
休息室的隔壁就是墨儒的房間,羅海銘剛想敲門就聽見玻璃杯被摔在地上的破碎聲,然後墨儒的吼聲傳出來:“滾!”
玻璃杯破碎的聲音並不大,顯然摔杯子的人並沒有什麼力氣。
羅海銘吃了一驚,墨儒的發火對象應該不是穆青吧,畢竟昨天穆青對墨儒的態度很惡劣,墨儒卻一直都是一幅逆來順受的樣子。
寒澤卻覺得這情況是意料之中的:“昨夜就對你說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沒有那麼簡單。”
羅海銘點點頭表示知道,但他不明白的是為何自己的心裏會如此難受。墨儒和穆青無非是同床共枕的關係罷了,自己到底在難受些什麼?
寒澤說話的聲音很小,穆青絲毫沒有聽到。但是墨儒的耳力過於常人,他幾乎是在走廊上的兩個人剛剛靠近房間時就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並準確地判斷出來人是寒澤和羅海銘。他突然很慌張,不想讓羅海銘看見自己和穆青同睡在一張床上的畫麵,所以才借發火打碎一個杯子,警告門外的人不要隨意進來,然後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示意穆青門外有人。
穆青哪裏知道門外是誰,所以他幾乎是瞬間拿起藏在枕頭下麵的槍,並且將其中一把扔給墨儒。
穆青的舉動也不知道戳中了墨儒的哪根神經,總之他被逗笑了,笑得直不起腰。
“噓……你笑什麼?”穆青被笑得莫名其妙,而且墨儒的笑聲太大,說不定已經驚到了外麵的人。
墨儒堪堪抬起自己的雙臂:“外麵的人是寒澤和羅海銘,你不需要拿槍。不過你覺得我被你吊在空中七、八個小時之後還會有力氣拿槍嗎?”
穆青頓時內疚了:“對不起。我……”
“算了。你的道歉就和政府提倡的環境保護一樣,永遠是說到做不到,我聽煩了。”墨儒勉強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準備為走廊上的人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