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澤握緊了拳頭毫不猶豫地打在羅海銘的腹部:“你給我清醒一點!你以為你喜歡華言的事情隻有我知道嗎?穆青也查到了!不然他也不會讓和華言性格相似的墨儒來勾.引你!你個蠢貨!”
“不可能……”羅海銘捂著腹部蹲在地上,“我喜歡華言的事情隻有你們幾個人知道,穆青怎麼可能查得到?”
寒澤的眼神亮了,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於是寒澤立即問道:“到底有誰知道,說清楚。”
羅海銘很肯定地回答道:“隻有三個人知道,你、小竹子,還有寒朗。”
“寒朗?”不能否認,當寒澤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在想寒朗是誰,畢竟他從來沒有把這等小人物放在眼裏。
“當初我發現自己對華言的心意後不知道該怎麼辦,又苦於無人訴說,所以便把寒朗當做了知心人。他應該不會這件事泄露出去,畢竟他隻是普通人,和柯家、穆家都沾不上邊。”
“我之前就提醒過你離這小子遠點,一個連林竹都查不出底細的人,你覺得他真的是普通人嗎?”寒澤立即拿出手機聯係林竹,讓他派人接著查寒朗的背景和人際關係。
羅海銘依舊不能接受墨儒受穆青的指示勾.引自己的結論,但他心裏很清楚,凡是寒澤說出口的話一定是經過確認的。所以此刻羅海銘的心情很低落,他本來以為墨儒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沒想到……唉,隻怪他們所處的位置讓他們的關係不能保持單純。
寒澤伸手拍拍羅海銘的肩膀:“走吧,回酒店。救出華言之後我們總是要回國的,你和墨儒恐怕也見不了幾次麵,所以你對這次相識不必太當真更用不著為了一個不是朋友的人難過。”
羅海銘點點頭,他明白寒澤說的都對。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這顆心酸得厲害,非要用拳頭打上幾下才能好受一些。
半個小時後,兩個人總算回到了酒店。因為要為之後營救華言儲備精力,所以二人決定洗過澡之後接著睡覺。
但是寒澤剛睡著羅海銘就來敲門了。
“你最好有正事和我商量。”寒澤沒有起床氣,但也不喜歡入睡後被人叫醒。
羅海銘撇了撇嘴:“沒人性的家夥,如果是華言叫醒你的話,你的臉一定沒有這麼臭。”
寒澤把手指頭握得哢嚓哢嚓響,想打人。本來被叫醒之後寒澤的心情就很不爽,提起華言,想起那人此刻也不知在哪兒,過得怎麼樣,於是寒澤的心情更加糟糕。
寒澤問道:“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有一個問題我已經憋在心裏幾個小時了。”羅海銘問道,“你到底是憑什麼斷定穆青不僅不會和我們作對,還會幫我們救出華言的?”
“很簡單。之前華言被穆白綁架,雖然沒有明說但我們在心裏都以為華言會被對方虐打。沒想到結果出人意料,華言被穆白單獨關在屋子裏,任何人都不能打擾他。你覺得這能說明什麼?”
羅海銘張張嘴:“說明穆白沒那麼壞?”
“哈哈!”寒澤大笑,“你呀,果然不如小竹子考慮得全麵。”
聽到寒澤的話,羅海銘沒有反駁。寒澤說的對呀,他的確沒有小竹子辦事辦得漂亮,也沒有小竹子處理情況的那種雷厲風行的手腕。所以,他甘拜下風。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術業有專攻嘛。小竹子的功夫不如他,這倒是給他留了一些安慰。
寒澤繼續說道:“我和小竹子都看出來穆白對華言不一樣,不像是喜歡,倒像是一種嗬護,兄長對弟弟的那種嗬護。所以我們猜測華言被柯旻送出國的消息很有可能是穆白派人告訴小竹子的,一方麵我一旦出國,他必定會趁虛而入對付寒氏;另一方麵,他確確實實希望我能救出華言,所以他一定會說服穆青助我一臂之力,然後在我們救出華言之後再給予我最後的且致命的一擊。”
羅海銘明白了:“這就是為何穆青派墨儒迷惑我的原因。”
“還不算太蠢。”寒澤做出送客的姿態,“走吧。我已經為你解了惑,現在我隻想睡覺。”
“可是我還想知道你和穆青都在休息室裏談了什麼。畢竟我們要一起救華言出來,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那還怎麼救他?”
“下次再說。”寒澤直接躺在床上開始睡覺,不用囑咐羅海銘他也知道出去的時候把門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