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貝娜和華言沒有關係,但和這家店的關係卻非同一般。”寒澤解釋道,“瑞貝娜與柯旻自幼交好,柯旻曾贈與瑞貝娜一個中文名字‘玫’以示愛意。”
林竹傳給寒澤的資料裏寫著穆青曾花費高價在N市建造了一個華麗無比的玫瑰園隻為博瑞貝娜一笑,寒澤看見這裏才突然想起來她的中文名字。
“你是說這家店是穆青旗下的?”羅海銘大吃一驚,“那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穆白處心積慮地想要拉你下水,他的哥哥想必也不是什麼善茬!”
“稍安勿躁。”寒澤非常肯定地說道,“穆青不僅不會和我們作對,還會盡全力幫我們營救華言。”
“?”羅海銘一直很相信寒澤的判斷,但這次卻是例外,因為寒澤的說法完全沒有事實依據!
寒澤從羅海銘的臉上隻看到了疑惑,他暫時不打算解釋,而是問道:“不如我們來打賭?”
“可以。”羅海銘搶占先機快速說道,“如果我贏了的話我想和華言進行一天的約會。”
寒澤笑了。羅海銘知道他在生氣,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下一秒鍾寒澤收起笑容,又回到了那個冷峻的麵龐,隻聽他說道:“但凡一個喜歡華言的人都來問我要一個與華言為期幾天的約會,那我這個男朋友豈不成了擺設?你以為柯旻的例子在前,我就會同意你的要求嗎?”
羅海銘搖頭:“我沒有這樣以為。算了,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過。”
“我自然會當做你沒說過。”寒澤很明白,如果羅海銘不是他的兄弟,在對方說出剛才的那番話之後,他說不定已經把對方打得滿地找牙了。
其實羅海銘之所以有膽子提出那樣的賭注,一方麵是真的很想和華言來一場浪漫的約會,另一方麵也是斷定寒澤不會把他怎麼樣。寒澤這個人隻是對外冷血殘酷而已,對待自己人,寒澤的容忍度幾乎沒有上限。
“阿澤……”羅海銘剛想開口說話,隻聽寒澤提醒他道:“有人過來了,目標應該是我們。”
羅海銘順著寒澤目光看過去,的確看到了一個男人在靠近。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白色襯衣打底。羅海銘似乎看到了襯衣上的暗紋,與男人深諳的眼神映襯著,竟是分外的好看。
“打擾了。不知兩位客人久佇店前,是否需要我的幫助?”男人的笑容非常標準,是經過訓練才能達到的效果。
寒澤說道:“我以為我們二人‘久佇’的時間足夠先生將我們的底細查清楚,所以咱們還是開門見山直接談生意吧。”寒澤一門心思都在尋找華言上,自然不願意在別處浪費過多的時間。
男人點頭:“好的。麻煩寒先生和羅先生跟我來,老板正在趕來的路上,二位先生還需稍等片刻。”既然寒澤方才特意給他們查對方底細的時間,那麼他們自然不必再掩飾已經查到的結果,否則就顯得他們太無能了。
寒澤和羅海銘跟著男人進入MEI,沒想到MEI裏的裝潢卻是出人意料的低調和樸素,很多用品一眼望去就知道價格決沒有上千,從中完全看不出這家店的主人曾花費重金為愛人打造過一個玫瑰園。
看出二人的疑惑,男人解釋道:“這裏是做生意的地方,皮肉生意也好、軍火生意也罷,總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東西便宜的話,打打殺殺起來也能把損失降到最小。”他們都是用命換錢的人,自然對錢財分外珍惜。
此話一出,寒澤倒是詫異了:“穆青的名號在MEI裏難道還壓不住那些想在這裏滋事的人嗎?除非……表麵上MEI的老板並不是穆青。”
男人又笑了,這次的笑容沒有上次的標準卻充滿了感情:“寒先生果然聰慧。表麵上MEI的老板正是鄙人,墨儒,舞文弄墨的墨,儒生的儒。”
“好名字。”寒澤在林竹搜集的資料上見過墨儒的名字,道上評價他是一隻玉麵狐狸,且隻忠誠於穆青。
以寒澤對墨儒的初次印象,狐狸二字未免貶低了墨儒。狐狸精明且狡猾,然而此人是很聰明,但眼神卻十分真誠毫無偽裝之意。寒澤不會看走眼,這個墨儒是個值得相信的合作對象,但是寒澤卻並沒有大意到真的相信這才是第一次見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