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常開口的羅海銘突然說道:“我對穆白這個名字很熟悉,似乎在哪裏見到過。”
林竹提醒道:“你是不是在我調查柯旻的資料裏見過?柯旻的前女友叫做瑞貝娜,是穆白的哥哥穆青的妻子。”
羅海銘搖頭:“不對。”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是想要回憶起某件事情,腦袋越是亂得一塌糊塗。羅海銘忍不住伸出拳頭打在自己的腦仁處,希望用此方法能讓神智清醒幾分。
“不必勉強。”寒澤說道,“穆白的事情先放一放,小竹子把人盯緊一點,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讓他鬧事。”
林竹點頭:“沒問題,穆白交給我處理。”連同著上次穆白從他手裏騙走華言關起來的帳一起算。
莫名地,車內突然安靜下來。寒澤低頭轉動著手上的戒指,不知道在想什麼。
離機場隻剩下五分鍾車程時,寒澤這才抬起頭說道:“還有兩件事,重中之重。”
林竹一聽這語氣就明白了:“和華言有關吧?”
寒澤嗯了一聲:“一是華言每月都會往家裏寄錢,我若是沒有及時把華言帶回來的話,你替他寄;二是孤兒院,這個就不用我明說了吧?”
林竹怕自己無法兼顧許多事情,所以賠笑道:“寒哥你還是明說吧。我又沒做過和孤兒院相關的工作,我哪裏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寒澤看著林竹,眼裏滿是嘲笑。
林竹被看得渾身難受,連忙道:“我錯了!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請寒哥放一萬個心!”
車終於行駛到了機場,林竹在與寒澤、羅海銘擁抱過後說了再見和珍重。
“上次美國之行是咱們兄弟三個人,真是殺出了一條血路。”林竹難得感概萬分,“這次隻有你們兩個人,千萬記得事事小心謹慎。”
本來應該是讓人感動得痛哭流涕的環節,沒想到寒澤卻吐槽道:“廢話真多。”
林竹:“……”然後看向羅海銘,期待他能說出什麼話來安慰他。
誰能想到羅海銘隻是帥氣地與林竹揮揮手再見,然後一手提著行李箱、另一隻手將背包甩在肩膀上,接著就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林竹:“……”這都是什麼兄弟!真是夠了!於是他回到車上,準備立即開車回家。至於掉落在大腿上的眼淚,那才不是他的!
飛機平安無事地飛了一路,寒澤和羅海銘就睡了一路。他們兩個就是有這種儲存睡眠的本事,接下來到美國的幾天之內即使不睡覺他們的身體也不會覺得很累。
飛機到達美國N市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寒澤和羅海銘將行李箱放在林竹為他們預訂好的酒店裏之後就開始了尋找華言的進程。
N市很大,人口雜亂眾多。這裏的夜晚比著國內充斥著更多紙醉金迷與肮髒不堪,大多的沉淪與交易都伴隨著鮮血與生命的代價。
一般人根本不會在晚上九點之後還在隨時可能發生槍擊案或者凶殺案的街道上閑逛,所以寒澤和羅海銘的出現瞬間吸引了很多流浪漢還有一些街頭混混的注意。
“嘿!兄弟!去哪兒?不如請我們去酒吧喝酒啊?”幾個混混操著不地道的N市英語擋住了寒澤和羅海銘的去路。說是喝酒,無非就是想要打劫外地人方便獲得一些錢財。
寒澤活動著筋骨,好意提醒道:“你們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所以想活命的話就快滾。
也許是寒澤的話太過含蓄,那群混混並不能很理解。他們隻是互相看了一眼,大笑,笑寒澤的自不量力。
然而很快那些混混就笑不出來了。
短短幾秒鍾的時間,寒澤與羅海銘分別卸掉了三個混混的手臂,關節被人為脫臼這種事比著下麵那玩意兒被踢也好受不到哪裏去。
混混們自知遇到了高手,大喊著:“中國功夫!這是中國功夫!”然後就逃得無影無蹤了。
寒澤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對隱藏在黑暗中的流浪漢說道:“我們想買槍,麻煩各位給指個明路。”
因為二人是乘坐飛機來到美國N市的,自然不可能攜帶槍械之類的東西。雖然在美國持有槍支是合法的,但他們畢竟不是美國公民,所以想要最快獲得槍支還需從黑市中購買。
寒澤和羅海銘站在原地等了很久,終於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請兩位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