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似乎已經習慣了穆白的霸道獨斷,話題無縫切換道:“寒澤怕是要瘋了,柯旻也沒好到哪裏去。”
“具體點。”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寒家暗中的勢力究竟有多大嗎?今天晚上寒澤為了華言不僅出動了手中明麵兒上的人,也將暗中植入到各方的勢力悉數派出。你是不知道啊,一直到現在,這個城市五分之三的人都沒敢睡覺!就我這小小的跆拳道俱樂部愣是被一些大的小的幫派翻找了十七八遍!說什麼找到了華言就能被寒澤親自扶持為本市第一大幫派!操!白日做夢!就為了這天上掉的餡餅現在他媽的是個人都能欺負到老子的頭上了!老子明天在門口擺生死擂台,來一個打死一個!”
“咳咳,”穆白提醒道,“說重點。”
“哦哦。重點啊?”狼崽愣了,“我剛才說完了啊。”
穆白:“……”怎麼感覺拳頭有點癢,想打人。
“嘿嘿,我開玩笑呢!”狼崽很清楚穆白能夠忍受的底限在何處,所以也知道用怎樣的方式和穆白開玩笑。
“繼續說。”
“接下來我必須要說說柯旻,他的反應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狼崽的話倒是引起了穆白的好奇,他想知道柯旻被逼到極限之後究竟會為了華言拚到哪一步。
隻聽狼崽說道:“大哥,你還記得監視華言的幾批人中有一批總是很神秘,我們一直查不到來路嗎?”
穆白嗯一聲,問道:“現在查到了?”
“查到了。多虧柯旻。”這話說來有些丟人,但狼崽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能力是有限的。
“哦?”這倒是奇事。
監視華言的一共有三批人,其中一批最不屑於遮掩恨不得其他人都知道的是寒澤派來的。他們總是光明正大的,讓其他想要對華言不利的人三思而後行。華言恐怕一直都知道他們的存在。
監視華言的第二批人則是上頭派來的。所謂“上頭”,就是當初那些害怕寒振坤的勢力太過強大威脅道他們,因此迫使他請醫生給寒澤做了絕育手術以絕後患的幕後黑手。這批人的來頭很大,所以反而很容易被查出身份。
至於第三批人,非常神秘。狼崽每次一查到什麼重要線索就會被人立即阻斷,在探查途中穆白不止一次懷疑寒澤已經查到了對方的身份,但隻是懷疑。以寒澤的性子,他不可能讓幾個無法查得背景的人靠近華言。
狼崽說道:“那批人按道理說應該屬於柯旻。”
“說話沒有確定性,這可不是我教你的。你這樣的辦事態度,我可以讓你卷鋪蓋滾回美國了。”
“呃……”狼崽抓了抓頭發,說道,“好吧。那批人是屬於柯旻父親的。我本來以為柯旻的身家隻有一個環世貿易公司,所以就沒怎麼對他進行細查,但是沒想到柯旻的父親柯文雄居然如此不簡單。他家並不是白的,隻不過黑的那部分在美國。”
“確定?”穆白在美國生活這麼多年,並不知道哪個黑道勢力的幕後老板姓柯啊。
“我確定。但我查不出黑的那部分具體在美國哪裏,你也知道在美國查任何帶顏色的東西都比較費勁。”
聽到狼崽又在為自己的偷懶找借口,穆白說道:“看來我真的要把你送回美國了,你一定很想念我大哥的鞭子還有我大嫂熬製的苦茶。”
“噗!完全沒有!五天!不,三天就夠了!我一定把該查的都查清楚!已經很晚了!晚安!拜拜!”一口氣說下來之後狼崽瞬間掛斷電話。
穆白笑著搖了搖頭:“臭小子。”
然而沒過一分鍾,狼崽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怎麼回事?你嫌三天時間太長了嗎?”
“不是。”狼崽難得嚴肅地說道,“既然你已經把華言關起來了……”
“嗯?”作為綁匪,穆白很不願意聽到“關”這個字。
“我是說既然你已經把華言請過去了,不妨趁這個機會把該說的說清楚。他和寒澤是那種關係,你若是不說清楚我怕他以後會恨我們。華言看起來對什麼事情都莫不在乎,但他的脾氣倔得厲害……”
“別說了。這種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打算。”
“好好好,我不說了。每次一提到讓你和華言講清楚的話題你就嫌我煩,這次是真的晚安了!再見!”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穆白一陣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