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言打了一個冷戰,訕訕說道:“自然是被虐待的。”
“多殺幾個人就好了。”寒澤的眼睛裏浮現出藏不住的笑意。
華言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寒澤耍了,於是怒了:“我在問你正經事!你不要打岔!”
怕再次嚇到華言,於是寒澤沒有挑明自己說的是實話,而是寬慰道:“我已經替孩子們請了心理醫生,你不用擔心。”
“可靠嗎?”不是華言信不過寒澤,而是這年頭的心理醫生仗著自己讀過幾年心理學、考了幾個資格證書就敢掛牌子營業,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我認為還行。”看出華言的擔憂,寒澤說道,“我請來的這位心理醫生還是個催眠大師,你見過的。”
“催眠大師?”華言想起來了,“就是上一次幫我催眠貝溥羽的那個人嗎?叫什麼來著,安常樂對嗎?”
寒澤點頭:“對,就是他。”
華言對這個安常樂的印象還不錯,當初催眠貝溥羽的任務完成得非常漂亮,看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什麼時候過來?”問出這個問題之後,華言覺得自己還是先知道另一個問題的答案比較好,於是立即問道,“那個花費大概多少?”
寒澤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華言不太明白,是一個小時一千還是一個人一千?上次催眠貝溥羽的錢是寒澤付的,所以華言根本就不知道啊!
寒澤用伸出的手指戳了戳華言的腦門:“傻瓜。不管多少錢都不用你付。”
於是華言高興了,蹦躂著給孩子們發零食去了。
寒朗不知何時站在寒澤的身側,看著華言說道:“你是把他當做孩子哄了。你怕他將來終會離開,所以就給他一個孤兒院拴著他。將來你還想出什麼招數?”
寒澤皺眉:“這不是你擁有資格關心的問題。”寒澤早已決定,隻要華言願意留在他的身邊,他可以隨時拋棄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
“我沒資格?”寒朗笑了,“是啊,我現在的確沒什麼資格。但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清呢?你猜一下如果我把你故意找人綁架刺殺華言的事情告訴他,你覺得我能不能換來一些關心他的資格?”
寒澤這才轉過腦袋看了寒朗一眼:“隨你。”
寒朗的笑容僵在臉上:“你是瘋子!你有沒有想過昨天晚上如果華言真的中槍了該怎麼辦!你為了讓華言離開柯旻而做出的一切都會報應在你自己的身上!這就叫做孽力回饋!”
寒澤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寒朗的眼神帶著殺意。寒朗盯著寒澤的眼神不過幾秒鍾,卻已經無意識地後退了兩三步,看來被嚇得不輕。
“你要殺我滅口?”寒朗的聲音驀然提高一些,想讓不遠處的華言聽到。
寒澤閑庭信步般向前走了幾步,然後抬起手放在寒朗的肩膀上,感覺到對方的身體變得僵硬之後捏起衣服上的一根發絲,放在唇邊吹掉。
“你該慶幸自己姓寒。”寒澤拍了拍寒朗的衣肩,“你還小,你不懂大人的愛恨情仇為何如此濃烈,所以我不怪你被迷了心智。但你要告訴那個人盡早收手,否則我會讓他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寒朗的心已經被提到嗓子眼兒裏:“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們剛才不是在談論華言嗎?”
“談論我什麼?”華言找寒朗有事,恰好聽到他提到自己。
看到華言,寒朗終於鬆了一口氣。
“沒談論什麼。”寒朗攬著華言的肩膀,快速說道,“你是不是有事找我,走走走,我們邊走邊說。”
“哦。”華言隨著寒朗走得離寒澤越來越遠,直到確保自己說話不會被寒澤聽到後華言問道,“你和阿澤到底在談論什麼?你似乎很害怕他啊!”
“誰怕他啊!”寒朗到底是少年,心性挺高,即使真的被嚇得腿軟他也聽不得別人說他怕這個怯那個的。
“不怕?”華言轉身,“那我們回去找阿澤。”
“哎?別介!”寒朗開口求饒,“我的好哥哥啊!我現在寧願上刀山下火海也不願靠近寒澤一步!”
華言大笑:“怎麼比我還慫?行了,我也不讓你上刀山下火海。你看到沒?孩子們都吃完了,你和夏誠、夏信送他們回各自的寢室。記得和顏悅色一些,我看那些孩子們都挺喜歡你的。”
“沒問題!”寒朗在心裏想著,對付小孩子可比對付寒澤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