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寒澤說過他之前在陽光福利院住過五年,那麼華言猜想他一定能夠理解自己的想法。
寒澤果然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他當初從福利院回到寒家之後也經過一段漫長的適應時間,到現在為止寒澤也不能否認自己性格上的缺陷很有可能和那五年的經曆有關。
“你明白就好。有些孩子已經十幾歲了卻什麼都沒學過,把他們送到小學還是中學都不合適,所以隻有我們請人慢慢教。至於心理方麵的問題,也得慢慢來,急不得。”
說到這裏,華言真的覺得頭疼。前人留下的一堆爛攤子,他究竟要收拾到什麼時候去?
寒澤歎口氣:“你現在把孤兒院的事情全都攬在自己的身上,我是怕你吃不消。之前我說過我會派人替你處理大部分事情,但是結果呢,你嫌他們處理得不好,硬是自己一定要再做一遍。”
“也沒辦法啊。我剛接手孤兒院,自然所有的事情都要過一遍手才能放心。”華言很嚴肅地說道,“再者如果我不把孤兒院放在心上,將來若是出了什麼問題,丟臉的可是你,畢竟我這個臨時院長是你舉薦的。”
華言的臉上呈現出一副“我這麼辛苦都是為了你,所以你還不趕緊說聲謝謝”的傲嬌表情,寒澤看得心裏直癢,真想把人按在懷裏好好親吻一番。
但礙於兩人快要走到食堂,怕被孩子們看到影響不好,所以寒澤並沒有把剛才所想轉化為實際行動。
不遠處的食堂裏突然傳出一陣陣輕快的歌聲,華言快步走過去,從窗戶裏看到寒朗正在教孩子們唱歌,而夏誠和夏信則在給他們發放書籍。三個人配合得十分默契,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
華言戳了戳身邊的寒澤:“看吧。寒朗還是不錯的,陽光、開朗、年輕又有活力,我看孩子們都很喜歡他。最關鍵的是他們三個人的模樣都還不錯,你看那些小姑娘都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看,哈哈,真是有意思啊。”
寒澤問道:“那我呢?這麼多年了,我似乎還沒有聽到過你對我長相的評價,不妨也來說說看。”
“你呀?”華言撇撇嘴,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說道,“十年前剛認識你的時候我特別怕你,因為那時候你總是冷著一張臉,非常像是見誰殺誰的屠人狂魔。”
“是嗎?”寒澤沒有印象了,他怎麼記得自己總是對華言笑呢?難不成是他記錯了?
“後來你總是想約我出去吃飯,我就覺得特別莫名其妙。像你這種長得帥氣又多金的青年才俊吃飯時難道不應該由美女作陪嗎?我當時還對同學說你肯定是心理有問題,說不定真的是變態殺人狂。一旦我答應和你一起吃飯,你就會在飯菜裏下蒙汗藥,然後我就完蛋了。”
“……”寒澤扶額,“你可以不用說了。總之我在你的心裏就是一個殺人狂,對嗎?”
“不。”華言糾正道,“是一個特別帥氣的變態殺人狂。就像電影裏演的那種,表麵上文質彬彬,人後卻嗜血成魔。明白嗎?特帥氣!”
“就算你格外強調帥氣,你的評價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寒澤已經不奢望華言能夠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了。
“是嗎?”華言接著打擊寒澤,“我覺得你應該珍惜‘帥氣’這個評價,畢竟你現在已經三十歲了,帥氣這個詞很快就要離你而去了。等過兩年,我隻能用‘成熟’誇你,到時候你會更難過的。”
寒澤聽這話聽得眉毛直抽:“我謝謝你的提醒。另外,再有兩個月我才三十歲。”
華言聳肩:“說那麼清楚做什麼?好像有誰在乎你什麼時候三十歲似的。”華言絕不承認每年寒澤的生日禮物他都準備得非常細心。
寒澤突然靠近華言,咬著他的耳朵說道:“你這麼能說會道,我真想永遠堵住你的嘴。”
華言的臉瞬間燃燒了起來:“你離我遠一點!不是你讓我說的嗎?說的不合你意所以你又開始沒事找事了。”
“我隻是忍不住想要吻你……更想要幹你幹到地老天荒……”調戲完華言,寒澤立即擺出一副正經臉走進食堂。
華言站在原地揉著自己發燙的臉頰,在心裏默默詛咒寒澤不舉,期限是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