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快要開到柯旻的家時,寒澤終於開口:“你知道現在盯著你的人都是哪一方的嗎?”
華言搖頭:“我隻知道不管是哪一方的人,他們都暫時沒有傷害我的打算。”
“嗯,沒錯。不過也隻是暫時。”寒澤承諾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這句話聽得華言很是窩心:“我相信。”
其實隻要是寒澤說出的話華言大多都會習慣性地選擇相信,但隻有和保貝分手這一件事令華言懷疑至今。然而今天晚上華言與保貝的差點失控又讓華言改變了想法,保貝並不是他開始想象的那麼簡單。
寒澤將華言送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鍾了,然而柯旻的家裏沒有一絲燈光,看來人還在公司裏。
“不邀請我進去坐一會兒嗎?”寒澤推斷柯旻應該不會回來了,所以想留在這裏陪華言。
華言打了一個哈欠:“你有病吧?我都快困死了,你還坐什麼坐?趕緊回家睡覺吧。”
好巧不巧,柯旻在這個時候來了電話。
“你不回來了?什麼企劃案啊非要你們連夜做出來?好吧好吧……我自己一個人沒問題……明早上不用特意回來送我上班,我可以自己開車……嗯,放心吧。再見。”
掛斷電話,華言的臉上寫滿了“憂慮”二字。自從華言差點被那個入侵者綁架後,他一直都很害怕自己一個人待在這個大房子裏。此時此刻,華言似乎能體諒到保貝的心情了。
寒澤這時又說道:“你可以邀請我進去喝茶,我不會拒絕。”
“哦,想進就進來吧。”華言把鑰匙扔給寒澤,“你去開門開燈。”
“膽小鬼。柯旻不是請了保鏢嗎,怎麼還害怕成這樣?”寒澤下車之前吩咐司機離開,明天一早再來接他和華言。
“柯旻請來的人都是中看不中用,那天晚上綁匪都進屋了也沒人發現。”華言聲音很小,怕被那些保鏢聽見,雖然他並沒有看到本應出現在視線之內的保鏢出現在附近。
寒澤在心裏為柯旻白花的錢默哀了三秒鍾,然後拿著華言給的鑰匙大搖大擺地打開了房門。
幾乎是在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寒澤就轉身抱著華言:“趴下!”
華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在被寒澤撲倒之前似乎看見了一道火花,而後又聽到了類似消音手槍的聲音。
對方手中有槍這個情況讓寒澤覺得很棘手,安穩日子過得久了,寒澤並不會時時刻刻將武器帶在身上。但好在對方似乎並不戀戰,在發現華言並非一個人後立即破窗離開。
寒澤在確定周圍已經沒有危險之後才將被他護在身下的華言拉起來,然後打電話通知林竹。
華言被嚇得雙腿都是軟的,他活到現在根本就沒見過槍!他之所以推斷剛才的聲音是從消音手槍裏發出的也不過是在電視上聽到過類似的聲音而已!華言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他的腦袋會被一支槍指著!
如果今天晚上沒有寒澤的話……如果沒有寒澤的話……華言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別害怕。”寒澤緊緊抱住華言,“我會保護你。”
華言伸出手回抱住寒澤:“你一會兒千萬別走。我快要被嚇破膽了,你若離開,那人又回來怎麼辦?”華言還沒活夠,他還不想死!
寒澤說道:“你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會挽留我。放心吧,我不走。”
在查出來究竟是誰三番兩次想要暗害華言之前,寒澤都會寸步不離地跟著華言,就算柯旻也阻擋不了!
半個小時後林竹打著大大的哈欠出現在寒澤的麵前:“寒哥,您在電話裏隻說了對方拿著一把消音手槍,您這讓我怎麼查?”
寒澤指著那人破窗離開後的一地殘骸:“根據窗戶破損的程度和地上的腳印判斷出行凶之人的基本外形特征,不難吧?”
林竹比了一個OK的手勢:“您應該早點說呀。隻要腳印沒被破壞,一切都好說。”
華言很是疑惑:“有這麼神嗎?就憑一個不太明顯的腳印?”
畢竟華言隻在電視上看到過這種隻憑腳印就推斷出凶手基本形態的神奇情節,有所懷疑是正常的。
寒澤解釋道:“竹子大學念的是刑偵專業,如果不是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竹子現在已經是專案組的組長了。”
不愉快的事?華言了然,每個人都會有那麼一段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