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總有人不開心
華言已經很久沒有從一個人的身上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壓迫感,所以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又在大鬧一通後消失的男人真的讓華言很不舒服。
陌生男人的到來似乎是在提醒華言一件大事要發生了,但是他卻毫無頭緒。
“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寒澤說道,“你不想見一下你將來要為之服務的孩子們嗎?”
寒澤的話明顯轉移了華言的注意力,華言問道:“真的可以見嗎?也不知道他們身上被虐待的傷被診治得怎麼樣了。”
“大大小小的傷自然是被包紮過了。這兩日我派人帶孩子們去醫院做了全麵的身體檢查,除了明顯的外傷之外,很多孩子都有著嚴重營養不良的症狀。所以你肩上的擔子很重,你若是應付不來的話提前對我說,我也好找人幫你。”
華言搖頭:“我先適應一個星期再說吧。對了,之前那麼多從這裏名為被領養出去實為被人包養的孩子,現在還能找回多少個?”
寒澤沒想到華言能夠想到這一層,連帶著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我已經派人去找那些孩子了,但是……”寒澤並不想打擊華言,然而他不得不說道,“你不要抱太大希望,也許有些孩子已經靜悄悄地消失在這城市的某個角落裏。”
“我知道了。”華言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個試圖綁架我的男人你們是怎麼處理的?當時我看他的手鏈像是個小女孩編的,所以推斷出他有一個女兒。能夠時時刻刻將那種粗製手鏈帶在手腕上的人想必壞不到哪裏去,放了他吧。”
寒澤說道:“等他聯絡到雇傭他綁架你的人之後,我自然會吩咐林竹放人。”
“哎?寒哥你找我?”站在距離寒澤和華言十米開外的林竹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所以多嘴問一句。
華言立即對林竹豎起大拇指:“少俠好耳力!”
“過獎過獎。”既然搭上話了,林竹幹脆直接向寒澤進行彙報:“寒哥,我剛才帶人搜查了衛生間。果然在最後一個隔間裏發現了被打昏的禿頂男人,他的進出許可證什麼的都被搶了,一定是剛才的那個男人做的。”
“嗯。查到那人的來曆了嗎?”寒澤還記得那個男人看向華言的眼神,很複雜,似乎他與華言之間還有什麼寒澤不知道的故事,總之寒澤非常不喜歡那種眼神。
林竹搖頭:“沒查到。”他所有的人物連接網中根本就沒有那一號人,所以他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調查。
“有意思。”連林竹都查不到的人想必不是一般人,寒澤越來越有與之一較高下的興趣了。
而此時被寒澤覺得很有意思的男人正坐在咖啡館裏與柯旻麵對麵。
“如何?現在你該明白了,華言根本就不會愛你。”穆白攪動著杯中的咖啡,舉止優雅,“想要永遠留華言在身邊,你隻有與我合作。”
柯旻不死心:“華言隻是說他直到這一刻還愛著寒澤而已,這不能代表下一刻他不會愛上我。”
“這話說出來隻能安慰你自己,然而現實是這一刻你與我坐在這裏,而寒澤則可以待在華言的身邊。說不定下一秒寒澤就能趁華言不注意偷得他的一個吻,華言絕對不會因此生氣,因為他已經習慣了接受寒澤給予的一切。而你呢,你在親吻他的時候難道沒有感受到他僵硬的身體嗎?”
“別說了!”柯旻突然增大的聲音吸引了不少周圍顧客的注視,這讓他覺得方才穆白說的話似乎都被人聽了去,這實在是很丟人!
穆白的嘴角微微上揚,柯旻已經被華言逼到絕地了不是嗎?但似乎還差一點火候,這就要看華言接下來會做什麼事了。穆白不急,他有的是時間。
柯旻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好,有些炫耀地將手機拿給穆白看:“喏,是華言。”
穆白沒說話,他等著看好戲。
柯旻按下接聽鍵說道:“喂,你下班了嗎?我們去吃飯?”
“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吃飯了。”華言說道,“我想去看一看孤兒院的孩子們,陪他們吃飯,也好讓他們知道他們現在已經安全了,不會再被人體罰或者責罵了。”
柯旻的笑容僵在臉上,和前一秒的喜悅有著巨大的反差,莫名有些喜感,穆白忍不住笑出聲。
“寒澤也會和你一起去嗎?”柯旻不想問這個問題,但嘴巴卻不受大腦控製。
“當然會去啊,不過他的長相你也知道,不笑的時候總是有些凶笑得時候又像是在算計著什麼,我真怕嚇到那些孩子們。如果你有時間來陪我看孩子就好了,畢竟你的模樣很麵善,孩子們應該都會很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