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旻今天晚上受到的打擊已經夠多了,所以在聽到穆白的挑釁後居然平靜地接受了。
幾分鍾後,柯旻問道:“她真的過得很好?”
“自然。”穆白轉身準備離開,“突然覺得好困,這個時間就應該嘿咻完了之後睡覺。既然你不想與我合作,那我隻能找別人,不過到時候華言是生是死可由不得你做主了。”
“等一下!你是什麼意思?”柯旻不明白,穆白不是為了搶奪寒澤的一切嗎?那關華言什麼事?
“寒澤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屬於寒澤的華言,還包括寒澤和華言的命。”穆白笑得很無害,然而眼睛裏卻是藏不住的狠絕,“我也不想既謀財又害命,但是隻有這樣,寒澤才不會把我搶到手裏的東西再搶回去。至於華言,怪就怪他跟錯了人。我找你合作,就是給你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不過你不想要我也是沒辦法,再見吧,也許下次再見是在華言的墓前。”
“別走!”柯旻隻覺得頭昏腦漲,“再容我考慮一些時間。”
“可以。明天我再來找你要答案。晚安嘍,祝你做個好夢。”穆白在心裏說道:最好夢醒後就乖乖地走進我的圈套。
穆白離開後,柯旻緊繃著的弦終於斷開,靠著牆滑坐在地上,而他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浸得濕濕的,像是剛淋過一場雨。
柯旻在想穆白的提議,誘人的提議。如果可以借助穆白的勢力除掉寒澤,那麼華言就永遠都是他的了。
但是柯旻的良心在呐喊,他不能為了一己私欲就將與他無冤無仇的寒澤至於萬劫不複之地。然而隻要寒澤還活著,華言的身和心就不能老老實實地待在他的身邊……這種腦海裏的爭論簡直就像是一個惡性循環,怎麼都找不到完美解決的辦法。
在柯旻為了選擇而煩惱時,華言卻意外的睡得很香,就連寒澤偷偷摸摸地溜進他的房間、上了他的床,他都沒有察覺到。
於是這一晚上就在有人失眠、有人好眠、有人趁他人好眠就占盡便宜中走過去了……
早上還沒睜開眼,華言就聞到了寒澤身上專屬的味道,於是伸出腳踹向身邊的人:“誰讓你來我房間的?”
剛一開口說話,華言就感覺到上下這兩片唇碰在一起的時候咋這麼疼呢?用舌頭舔了舔,似乎還有些腫。
“剛醒就勾引我,這讓我怎麼忍?”寒澤吻住華言的唇,很快就擒住了剛才撩撥他神經的小舌頭。
華言沒推開寒澤,隻是在一吻結束後說道:“大早上就被狗咬了一口,真是憋氣。”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寒澤輕輕地咬著華言的耳朵,“我不介意多咬幾口,不然的話這頓不吃主食的早飯我該怎麼吃得飽?”
“喂,你夠了啊!”華言覺得再被寒澤這麼肆無忌憚地吃下去,他又不是性.冷淡,所以他也會感覺到餓的好嗎?
“想要了嗎?”寒澤的吻已經移到了華言的胸口,“想要的話我給你。”
“不用了,謝謝。”還保持著理智的華言用力將寒澤推到一邊,然後起床去衛生間。
寒澤無奈地看了看自己仰著頭的小兄弟,安慰著它:“看來你必須要再餓上整整二十七天了。”華言既不想讓柯旻碰,又要在他這裏為柯旻守身,寒澤不懂華言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別說寒澤不懂了,就連正在衛生間裏的華言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莫名其妙。按理說他已經與寒澤有著十年肌膚之親的曆史了,不管寒澤對他做什麼,他都可以習慣性地接受。但他就是過不了心裏這道關卡,總覺得這一個月內他是應該對柯旻忠誠的,包括身體。
華言待在衛生間裏的時間太久,寒澤不得不敲門提醒:“難道你已經忘記了今天上午還要做什麼?”
“我當然沒忘。”華言打開門走出衛生間,然後問出一個他昨天就想問卻忘記了直到剛才才想起來的問題,“接任了院長之職後,我是不是要一直在孤兒院裏辦公?”
“這是自然。怎麼了?”
“沒什麼。”華言有些難過,他其實蠻喜歡和寒澤一起辦公,身邊有個人存在會讓他覺得分外踏實。但是如果不能的話,他也可以慢慢習慣。
寒澤揉了揉華言的腦袋:“我已經將自己的辦公室搬到幸福孤兒院了,以後我們還能一起辦公。”
華言撇了撇嘴:“我才不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