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身體最重要(2 / 2)

“有必要這麼麻煩嗎?”華言完全不明白寒澤在緊張什麼。

寒澤掃了華言一眼:“等體檢報告出來我再和你算總賬。”

被寒澤這麼一嚇,華言什麼欲望都沒有了,下麵那玩意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軟了下去。

“我提前坦白的話能從寬處理嗎?”華言決定先發製人,質問寒澤,“你也不想想為什麼我的胃會出現問題,還不是因為你突然把我趕出家門,我既不會做飯,心情又很差,自然是吃一頓餓一頓。我承認我們分手的這大半年時間裏我幾乎就沒吃過早飯,對於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寒澤無奈地敲了敲華言的腦袋:“真蠢。從明天開始,每日抽出半個小時我要教你做飯。真怕將來我不在你的身邊,你會把自己餓死。”

不在我的身邊?聽到這句話,華言突然覺得有些難過。果然誓言這種東西不可信啊,前一刻鍾還在說著“回到我的身邊”,後一刻鍾卻又開始假設“不在你的身邊”,能不能給個準信兒?

“哭什麼?”寒澤抽出紙巾給華言擦眼淚。

“我哭了?”華言有些不可思議,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流淚。真是太可笑了,他竟然在為可能失去根本就沒有得到的東西而哭泣。

寒澤看著華言隻有無奈,華言這個死腦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華言搖頭:“睡得很不踏實,不過好在柯旻一直守在床邊,我還算睡了幾個小時。但是柯旻一夜都沒有合眼,也不知道他今天工作得順不順利。”

寒澤沒有接話,而是將華言的腦袋按進自己的懷裏:“睡會兒吧。”

“嗯。”華言閉著眼睛想到,如果他與寒澤注定有緣無分,那麼這輩子做兄弟也不錯。

車開得很穩,沒有突然的加速或者減速;寒澤的雙腿也很有力量,足以支撐起華言半個身子的重量還不會打顫。所以華言一路上睡得很香,就連到家被寒澤從車裏抱出來也沒能讓華言從夢中醒過來。

華言這一覺睡得時間可不短,等他睜開眼時體檢已經完成了一大半。

寒澤看到華言醒了,說道:“還有幾項檢查需要空腹,中午不要吃飯,我們下午繼續。”

“我能說自己其實是被餓醒的嗎?”華言看著寒澤央求道,“讓我吃飯吧。下次再檢查好不好?”

好久不見如此軟萌的華言,然而寒澤還是能經得住誘惑的,所以:“不行。體檢最重要。”

“……”華言知道寒澤向來說一不二,看來中午真的要餓肚子了。

寒澤安慰華言:“如果你能好好配合醫生做檢查,下午三點我們就可以吃飯。”

“我們?你也要陪我挨餓嗎?”

“嗯,陪你。”

華言伸出拳頭輕輕地打在寒澤的胸膛上:“夠義氣。隻要不是讓我看著你吃飯,我就能忍受得住。”

義氣?寒澤輕笑,也隻有華言能想出這種欺騙自己的借口了。好吧,華言說是義氣那就是義氣,他倒要看看華言還能自我欺騙多久。

餓肚子的滋味很不好受,華言迫切希望能出現什麼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然後寒振坤就出現了……

“伯父好。”華言恭恭敬敬地打招呼行禮。

寒振坤的身體似乎好了許多,走路不怎麼顫顫巍巍了,但是他看華言的眼神有些奇怪。

“你是誰?你看見小言了嗎?”寒振坤拿著拐杖不停地敲擊地麵,“阿澤那個混蛋一定把小言藏起來了!我要找到他!小言會被他害死的!”

華言被寒振坤嚇了一跳,趕緊問寒澤:“怎麼回事?他不認識我們了嗎?”

寒澤點頭:“很多人老了都會有這麼一天的。”

“可是伯父居然還記得我,還在擔心我。”華言感動之餘也在疑惑,他究竟是憑什麼讓一個得了癡呆的老人記住?他們明明非親非故啊!

華言走近寒振坤,問道:“伯父,您能告訴我小言是您什麼人嗎?”華言不忘偷偷觀察寒澤的反應,對方似乎毫不在乎他的提問。

很快華言就知道為什麼寒澤一點都不在乎他詢問寒振坤的問題了。

隻見寒振坤警惕地看著華言,凶狠地說道:“我不會告訴你們的!省省心吧!”說完就像逃命似的拄著拐杖就離華言遠遠的。

華言歎了一口氣,轉身發現寒澤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側,眼神莫名有些陰森。

“你想知道什麼?我來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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