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言點點頭,食不知味地吃了幾口,然後放下筷子:“我已經吃好了,你慢慢吃吧,我先回房了。”
明明華語的仇已經報了,可華言卻一點都不開心。這世間總是善多惡少,心裏空落落的華言如此安慰自己。
最近幾日的天空總是灰蒙蒙的,讓人的心情也禁不住隨著灰暗了些許。
寒澤察覺到華言的情緒很低落,於是建議道:“不如我讓小海帶你出去散散心?”
說到出去,華言自然是想去看望柯旻,聽羅海銘說他已經出院了。
“好。”華言說道,“總是待在屋子裏也實在是無趣。”
坐上車,華言直接對羅海銘說道:“帶我去找柯旻。不要告訴寒澤。”
“……”羅海銘真的想舉手投降,“我現在下車給你換個司機,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欺騙阿澤這種事情,我實在是做不來啊。”
華言搖頭:“別的司機我都不認識啊。再說了是寒澤欽點你帶我出去散心,想撂挑子不幹的話找他去啊。我隻是讓你不要告訴寒澤而已,你就把我去看柯旻這件事當做不重要的事情直接過濾掉不就可以了嗎?這根本算不上欺騙。”
羅海銘居然覺得華言說的很有道理:“那你係上安全帶,我們出發。”
大概二十分鍾後,華言覺得有些不對勁:“我們不是去找柯旻嗎?這路線不對啊。”
“怎麼不對?你難道以為柯旻還能住在之前和你同居的房子裏嗎?”羅海銘看華言滿腦袋的疑問號,所以解釋道,“柯旻已經被阿澤解聘了,那房子本就是給總經理住的,他自然是住不得了。”
“那他現在住哪兒?新上任的總經理已經搬進去了嗎?裏麵還有不少我的東西呢。”
“那房子空著呢,沒人住。阿澤沒有明說,但我猜他應該是準備給你留著,畢竟是你住慣了的地方。至於柯旻嘛,他現在暫時住在寒朗的家裏。”
“哦。”又是寒朗,華言現在可以肯定這個寒朗對柯旻有意思。
寒朗的家與華言、寒澤同居數年的公寓是對門,所以當華言站在兩個門之間時,心中生起了無數感概。
然而令華言沒想到的是,兩扇門突然在同一時間被打開了。
“小海哥,你怎麼來了?”兩扇門的主人又很默契地說出同樣的話,隻不過一個聲音甜膩得不像話,另一個聲音卻很青春、充滿了活力與激情。
羅海銘扶額,看看身邊的華言,又看了看兩扇門後的人,真心覺得頭疼。出門之前忘記看黃曆,實在是失策啊。
“保貝、小郎,你們這是幹什麼去呢?”羅海銘示意華言先離開,他不能讓有心之人知道華言來這裏是做什麼的。
但是華言在聽到羅海銘對小貓咪的稱呼後直接噴了,啥玩意兒?寶貝?你他喵的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華言曾經聽過多次寒澤對那貓咪的稱呼,都是寶貝長寶貝短的,所以他一直不知道對方的名字,真沒想到羅海銘竟然也開口喊寶貝……隻能說寒澤的心夠大,床伴什麼的也是可以和兄弟分享的嗎?
保貝一看華言的反應就知道他想多了,於是解釋道:“保貝隻是我的名字啦,保護的保,貝殼的貝。你好啊華言哥哥,這還是我們第一次正式交談吧,我一直很想很想認識哥哥你呢。”
聽到保貝的話,華言不得不承認被人撒嬌實在是一種享受,當然前提是撒嬌之人的模樣還算過得去。如果長成保貝這種漂亮模樣的,再擅長撒嬌,那必定算是加分項目。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麵對保貝的主動示好,華言自然回應道:“你好,保……貝。”就算知道字不一樣,但說出讀音近似寶貝的詞還是讓華言覺得莫名羞恥。
“華言哥哥要進來坐一會兒歇歇腳嗎?”保貝將門打開到最大,然後做出期望華言拜訪的姿態。
華言連連擺手:“不必了,今天我們是來找寒朗的。”其實華言和寒朗根本不熟,但和保貝相比,華言一定會選寒朗的。
寒朗也十分配合地說道:“我剛想著出去迎接你呢,不過沒想到小海哥也跟著來了,實在是意外的驚喜。”簡單的一句話既圓了華言的謊,又解釋了他之前打開門見到羅海銘後的驚詫態度,這樣一來保貝也沒什麼可懷疑的。
“我是言少爺的司機,自然是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了。”羅海銘暗暗地鬆了口氣,總算是沒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