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無法想象的事實(2 / 2)

“不該看到的東西?十年前……莫不是真的和我有關係?”華言猜想,若不是寒澤看到的東西和自己有關,那麼他就不必費盡心機地接近自己了。

羅海銘還是搖頭:“問些別的事情吧。總問那些我不知道的,我也很沒麵子的。”

“好吧。”華言想了想問道,“那個,華語與我交好的事情你為什麼沒有告訴寒澤?”

“總算問一個我能回答的問題了。”羅海銘回憶了片刻,說道,“那時寒少的注意力並不在你的身上,你也別生氣,現在寒少的注意力當然……”

“當然也不在我的身上。”華言打斷羅海銘的胡言亂語,“別說那些有的沒的,講重點。”

羅海銘繼續說道:“我每天都會負責將一些重要的事情報告給寒少,一些我認為不重要的自然會被我過濾掉。當時大部分關於你的事情都被我定性為‘不重要’,所以寒少不知道很正常。”

華言撇了撇嘴角:“你這意思是如果我想繼續得到寒澤的寵愛,就要討好你嘍?”

羅海銘笑了笑說道:“你在大學畢業後就和寒少住在一起了,哪裏還用得著我來報告?”

“既然說到這裏了,那我問你,大半年前寒澤和我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羅海銘有些為難:“這個嘛。難道不是因為你搬出那個家後立即搬進去的少年嗎?”

“少在那兒糊弄我。”華言盯著羅海銘的後腦勺,想把它盯出一個洞來。

羅海銘通過車鏡看到華言看著他的眼神,瞬間投降:“好好好,我說還不行嗎?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是直男!”華言根本意識不到他的眼神有多麼勾人這才是最要命的!

“快說啊。”這個所謂的原因可是折磨了華言大半年啊大半年!

雖然寒澤說過無論今天華言問什麼,羅海銘隻要知道都可以回答。但是關於一些敏感問題,羅海銘認為如果自己還想繼續得到寒澤的重用,就不得不把腦袋瓜放得聰明點,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羅海銘快速整理著自己的語言,以確保滴水不漏,然後才開口道:“八個月前,寒伯伯突然生病住院。經診斷後醫生說寒伯伯堅持不住多久,讓少爺抓緊時間準備後事。你們分手的時間在其左右,大概是這個原因吧。至於具體情況,我又不是當事人,了解得實在有限。”

華言已經猜到了一些原因,但還需要佐證,所以又問道:“寒伯伯不是尚在嗎?這八個月之中又發生了什麼?”

“寒伯伯的病是常見的老年病,隻要按時吃藥並且保持情緒的平穩就沒什麼大礙。但奈何寒伯伯之前的身體一直很好,這次病發得又太急,我們都沒有準備,把人送到醫院時醫生都說太遲了。”

“後來呢?”

“那時少爺和寒伯伯之間的矛盾很大,兩人要麼就不見麵要麼一見麵就吵。我甚至一度認為得到寒伯伯時日無多的消息後,少爺恐怕連做夢都會笑出聲來。但是沒想到少爺會如此孝順,竟親自去國外請到了領域內頂級的醫生華人專家為寒伯伯診病。”

“當真?”華言有點懷疑,因為他想到了昨夜寒澤在和寒振坤說話時的惡劣態度,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孝順兒子。

“別說你了,就連我都不太相信,可事實就是這樣。”羅海銘自然知道現在寒澤和寒振坤之間仍舊存在問題,但他們畢竟是血肉至親,所以他一直相信寒澤不會做傷害寒振坤的事情。

“所以寒伯伯就被治好了?”

“沒有那麼快。請來的醫生說可以醫治,但必須得慢慢治。誰也沒想到這一醫治竟然治了整整大半年的時間,直到半個月前寒伯伯才從昏迷中醒來。現在想來也覺得有意思,寒伯伯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罵少爺‘混賬東西’,少爺則回罵‘老不死的’,硬是又把寒伯伯氣昏過去。”

聽到這裏華言忍不住在心裏罵寒澤幼稚鬼。然後華言轉念一想,半個月前啊,那不正是寒澤開始重新纏著自己的日子嗎?

“咚!”華言一拳打在前麵車座上,氣呼呼地說道,“寒澤絕對是個混蛋!我要是再相信他我就跟他姓!”原來寒澤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事出有因,實在是可惡至極!

羅海銘暗叫一聲不好,他已經盡量撿一些不重要的話來說了,怎麼還是把華言氣成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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