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權無勢的人談何報仇?!
這兩年華言見不到貝溥羽,可並不代表他對貝溥羽的仇恨已經淡化。如今提起這個人,華言還是有種想殺了他的衝動!
送上門來的仇人,華言怎麼會輕易放過,無論如何這次他都要貝溥羽血債血償,以命抵命也在所不惜!
坐在客廳裏強迫自己喝下苦丁茶的貝溥羽這次是真的抽到了下下簽,他不會想到,推遲了數年的報應終於來了。
當貝溥羽將杯中茶水飲盡時,華言終於出現。
“言言……”貝溥羽慌忙站起,直直地盯著眼前自己曾肖想無數次的人。幾年不見,華言還是如此有魅力,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引人沉淪的氣息。隻不過華言身上的衣服怎麼這麼多褶皺,還有一些紅色像血一樣的東西粘在衣服上,寒家的傭人都是這麼做事嗎?
華言還沒開口說話就被惡心到了。“言言”這個稱呼是華語的偏愛,如今被貝溥羽喊出來還真特麼的諷刺。
“你還是喊我名字的好。”華言膽怯地環顧四周,悄悄說道,“若是被阿澤聽到你喊我‘言言’,他一定會打我的。”
“什麼?!他竟然打你!!”貝溥羽聽聞華言很受寵愛,他這才把希望放在華言的身上,沒想到……
華言被嚇得渾身哆嗦,抱頭躲在沙發的角落:“求求你小點聲……我不想挨打了……”
發抖的身體與帶著褶皺的衣服互相映襯著,在貝溥羽看來,華言當真是可憐極了。
“好好好,你別害怕,我聲音小點就是了。”貝溥羽起身然後坐在華言的身邊,偷偷地看向他的胸膛以及其它能看到的地方。竟然都是血淋淋的!怪不得華言的衣服上有血跡,原來如此!
對於大部分男人來說,初戀是最讓人難以忘懷的。華言就是貝溥羽的初戀,當年他浪蕩情場,隻有華言能真的讓他動了心。如今自己的初戀受到如此殘暴的對待,貝溥羽若是能忍,他還算是男人嗎!
“我帶你離開這裏!”貝溥羽抓住華言的手臂就往外走。
“不行!”華言害怕得大哭起來,“你鬥不過他的,我們兩個都會死!你快走吧,別管我!”
是啊!鬥不過!華言一句話便驚醒了貝溥羽,使他想到他來到寒家找華言的目的。他本來就已經自身難保了,哪裏還有什麼能力幫助華言脫離苦海?實在是自不量力,自不量力啊!
貝溥羽無奈地鬆開華言的手,華言立即重新躲進沙發的角落裏,似乎那裏最安全。
“我先走了。”貝溥羽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把你救出去。等我!”
華言輕輕地嗯了一聲,表示相信貝溥羽。後者得到初戀的信任,滿心歡喜,同時也下定決心即使傾盡所有也要解救華言。
待確定貝溥羽離開之後,寒澤才從樓上走下來,看著不怎麼開心的華言說道:“其實就算你不動手,我也是打算讓貝溥羽當替罪羊的。”
“你不懂。”華言要的是親手為華語報仇,這是他作為不盡職的朋友欠華語的。
“我隻是覺得你不開心。”寒澤想到自己,難得發善心勸慰華言道,“仇恨總會讓人迷失。”
華言沒有回應,而是上樓準備洗掉身上塗抹的也不知道是哪種動物的血。
“對了,”華言停下腳步,“今天下午我想去看柯旻。你不是說因為不願低價出售土地而被貝溥羽派人打得半殘的人也住在那家醫院嗎?”
“你這是在以做正事的名義偷偷行私事。”提到柯旻,寒澤可就沒那麼大度了。不過昨夜他打柯旻那幾棍子,也算是挺解氣的。
想到這裏,心情舒暢的寒澤讓步道:“我會派人跟著你。所以你不要妄想趁機和柯旻做一些接吻上床等等讓我戴綠帽子的事,明白嗎?”
華言被氣到了:“等你做到對我忠誠的時候再來要求我也不晚。你敢說今天下午或者晚上你不會去找那隻貓嗎?你已經冷落人家一天一夜了,小心他不讓你上床!”
“寶貝讓我謝謝你沒有罵他狐狸精。”寒澤指著剛接通的手機說道,“寶貝能聽見純屬是因為你的聲音太大。老虎就是老虎,永遠都學不會貓的溫柔,是吧寶貝?”
華言被氣笑了,生活真特麼的到處充滿驚嚇!
華言真的想衝著電話問一句:你知道寒澤昨夜和誰上床了嗎?
可是轉眼一想又覺得挺沒意思的,唉,算了算了。管他寒澤喜歡的是貓還是老虎,反正隻要不是他華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