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個房子強拆案鬧得是人仰馬翻,寒澤決定先著手處理這件事,冷落華言幾天。
事情很小,然而卻牽扯了不下五方人,這才是讓寒澤頭疼的地方。被牽扯到的五方人全都聯係了寒澤,說要和他一聚,恭喜他成為寒家的當家。可這暗中的意思寒澤還能不明白嗎?
現在的小輩,手中攥著點小權小勢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天王老子,到處惹是生非,到最後還不得家裏人出來替他們收拾殘局。
寒澤把幾方人的勢力仔細做了對比,心裏已經有了初步計較要犧牲哪個。這種犧牲可不是隻犧牲一個人就能了結的,為了避免被犧牲之人的反撲,寒澤必須聯合其他四方勢力將其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然而令寒澤沒有想到的是,這次被犧牲的那一方竟有一個男人自稱是華言的大學同學,察覺到風向不對立即提著禮物就來到了寒家說是要和華言敘舊。
寒澤本打算冷落華言幾天,這樣一來,他的打算又落空了。
華言的同學叫做貝溥羽,官場和商場上的人都稱其為“小貝勒爺”。明麵兒上是彰顯他的身份,其實是暗罵他不學無術,整天除了混吃混喝,那就是混跡於各種聲色場所,男女不忌,糟蹋過不少人。
當年和華言做同學的時候,貝溥羽也糾纏過華言一段時間,那時寒澤沒少明裏暗裏的給他使絆子。後來畢業了,貝溥羽見不到華言自然也就斷了那份念想。時間長了,寒澤還真忘了有這麼一號人渣。
貝溥羽正在客廳等著,寒澤去臥室找華言,直接開門見山道:“還記得貝溥羽嗎?”
“記得。”提起這個人華言就恨得牙癢,“他怎麼了?”
“他有事求我,卻先以同學的名義來和你敘舊,把你當做敲門磚了。要見嗎?人正在外麵等著。”
“見!”華言立即起身換衣服,但是在想到什麼之後又緩下了動作,“給他上一杯苦丁茶,特苦的那種。他什麼時候喝完,我什麼時候出去。若是他磨磨唧唧的不願喝完,茶涼了就再換一杯。”
寒澤明白了,看來兩人之間是非仇即怨。他這次若是真的犧牲了貝溥羽這一方人,說不定還幫華言報仇了。
“你起壞心思的時候真是和以前一樣可愛啊。”寒澤偷得華言一個吻,然後吩咐傭人去折磨貝溥羽。
交代傭人該怎麼做之後,寒澤回臥室問道:“貝溥羽是怎麼得罪你的?莫不是當年你被他占了便宜而沒有告訴我?”
“不是。”華言想到與貝溥羽之間的仇怨,眼眶突然就像是開了閘,眼淚嘩嘩地往下淌。
寒澤被嚇了一跳,這麼多年他沒見華言哭過幾回。不管貝溥羽到底做了什麼好事,寒澤都已經決定不會讓他好過!
華言不輕易哭,這一哭卻怎麼都停不住。寒澤在旁邊負責遞紙巾、擦眼淚,倒是什麼都不敢問了,怕惹得眼前人更傷心。
待到眼睛都快要哭腫的時候,華言終於止了眼淚,開始慢慢講述緣由:“大一和我住同寢室有個叫華語的,你還記得嗎?”
寒澤想不起來了,卻又裝作還記得的樣子:“嗯。他怎麼了?”
“因為名字相似的關係我們兩個人特別要好,同係的學生都以為我們是親兄弟。那時你喜歡上一個小嫩模,注意力不在我的身上。我心裏的苦悶與偶爾的煩心事隻能對小語講,他是我的知己。”
寒澤有些愧疚,他想起來自己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的確把心思放在一個嫩模的身上了。他當時還以為華言什麼都不知道,沒曾想……唉,所以這個華語就是在那時候趁虛而入了嗎?
“小語陪伴我度過最美好的大學時光,然而我卻不知道他的處境竟是那麼艱難!”想到這裏,華言就後悔痛苦得不能自已。
“他出了什麼事?”寒澤已經猜到了某些結果,不用說,肯定和貝溥羽有關。
“大三下學期小語的母親被查出是肝癌晚期,每個月的治療費用零零總總加起來超過兩萬塊。他沒告訴我,而是選擇打零工賺錢。那時我以為他厭煩我這個朋友了,所以才不再與我一起上下課或者參加社團活動。再加上那時候我正被貝溥羽纏得厲害,每天都想盡辦法躲避他,根本沒有心思察覺到小語的困難。”
說到這裏,華言的眼淚又忍不住了:“是我這個朋友太失職!我沒想到他為了賺錢竟然去做牛郎!他缺錢到這種地步我卻一點都沒有覺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