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言看著急診室的門,眼裏滿是傷悲。
柯旻在病床上醒過來時以為第一眼能夠看到華言,可是入眼的隻是秦石和胡勵。
“他呢?”柯旻問道,雖然他已經猜到結果如何。
秦石和胡勵自然知道柯旻問的是誰,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是支支吾吾地嘟囔著:“他跟著寒澤走了。”
柯旻好像料到了會是這樣,所以臉上並沒有出現類似失望的表情。
幾分鍾後,柯旻才問道:“還會回來嗎?”
秦石搖頭:“怕是很難。”誰也不明白寒澤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既然寒澤能讓華言甘心情願地待在他的身邊十年,那麼柯旻還指望什麼?
胡勵斜著眼瞪了秦石一下,讓他不要亂說話。
可惜秦石沒有看到,自顧自地說道:“寒澤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就算一直以來做錯事的人是他,他卻能把華言牢牢地拴在自己的身邊。雖然他控製華言的手段談不上多麼高明,卻很管用。”
柯旻明白。他曾經派人調查過寒澤,那人是國內一家大型報社的總編,憑借手裏的一支筆,竟然扳倒過七個省長和數不清的大人物,並且令他們毫無翻身的能力。寒澤的背景也不一般,但他查不到,似乎有人從中作梗不讓他繼續查下去。
總之,寒澤是圈內公認的惹不起隻能躲的人,如今這樣的人成了自己的情敵,柯旻自認沒有能力和他鬥。
但是柯旻不想放棄。身敗名裂算什麼?大不了帶著華言去國外,一切從頭再來!寒澤在國內的勢力很大,但到了國外那就不一定了!
胡勵忍不住說幾句話安慰柯旻,“寒澤現在對華言重新有了興趣,無非是想著自己控製了十年的小人兒居然喜歡上了別人,所以心有不甘而已。用不了多久,華言那些失眠、神經衰弱的毛病就會把寒澤煩死。到時,他自然會再次甩了華言的。”
柯旻的眉角抽了抽,“這算是什麼安慰?”
胡勵無奈地說道,“你應該慶幸寒澤會對華言感到厭煩,否則隻要他願意,華言這輩子都別想掙脫他。”
柯旻摸著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額頭,隻覺得這些傷口疼得愈發厲害。
柯旻問道,“我的車被撞的那個路段是否設有監控設備?”
秦石搖頭,“有。但是寒澤已經把監控帶毀掉了,而且他還在第一時間請人對你的車做了維修,也就是說你的車現在絲毫看不出來被撞過的痕跡。寒澤就是個人精,你能想到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想不到?這次你隻能吃個啞巴虧,沒有其他的辦法。”
胡勵說道,“抱歉,我們想到的時候,寒澤已經做完這些事情了,所以我們沒能幫得上你。”
柯旻一直溫潤如玉的眼神突然變得很是鋒利,“你們不用說抱歉。該是寒澤欠我與華言的,我早晚會拿回來。”
寒澤,我們的鬥爭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