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言揉了揉被撞疼了的鼻子,大度地笑了笑,然後接著拍門,“阿澤,不要生氣了。下次我會回來早一些的。”
門再次被打開,但是開門的人卻不再是寒澤,而是一個清純模樣的少年。
“你是誰?”華言大驚,陰沉著臉色,“你為什麼穿著我的睡衣?”
少年抿著嘴不說話,一臉的委屈。
寒澤心疼地把少年抱進懷裏,安慰著他,對華言卻很是冷淡,“滾。”
華言是喝醉了,但是他的耳朵沒醉,“阿澤,你竟然讓我滾?”
寒澤不說話,一臉的冷漠。
少年則扯了扯寒澤的衣服,“他也怪可憐的,讓他在這裏睡一晚吧。”
可憐?華言笑了,然後越過兩個人走進家裏,撲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來。不管發生了什麼,等天亮了再說吧。好累。
但是天不遂人願,華言很快就被寒澤從床上扯了下來,“想要發酒瘋就滾出去,不要弄髒我的屋子。”
“我沒醉!我現在還可以遊泳給你看!”華言趴在地上開始甩著自己的手臂和腿。
“華言,別鬧了。”寒澤的語氣愈加的不耐煩。
華言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抱著腿可憐兮兮地坐在床腳,“你背著我和別人上床,還不讓我鬧?”
臥室裏還未消散的味道,華言聞得出來。少年脖子和胸口上的痕跡,華言也不是沒看到。
寒澤蹲在華言的麵前,臉上看不到一絲的動容,“我們已經分手半年了,你還這樣有意思嗎?我以為你早就應該習慣了。”
分手?華言不記得了,所以是不是可以不算數?
華言把頭埋在雙腿間,“今天早上阿澤還為我做了早餐,難道阿澤已經不記得了嗎?”
“你喝醉了。”寒澤摟著身邊的少年,“今天早上我的確是做了早餐,但不是為了你。”
真的是這樣嗎?
華言從地上站起來,“打擾了,我這就離開。”
寒澤沒有挽留,而是在華言還未走出臥室的時候就向懷裏的少年解釋,“寶貝,不要和醉鬼一般見識。”
寶貝……
醉鬼……
華言笑了,曾幾何時,寒澤是用“老婆”這兩個字來稱呼自己的。
腦袋清醒了,於是心就開始疼了。
華言很想再醉一會兒,也許還可以趁著酒醉做出以前都不敢做的事。比如說,給那個少年幾個耳光。
可是,那個少年的目光如此純淨,華言甚至沒有勇氣與他對視。有時候,靈魂的肮髒比身體的肮髒更難得到救贖。
華言想起了那條夾著尾巴逃跑的流浪狗,自己現在又比它強到哪裏去?
幾乎是落荒而逃。
門被無情關上的一瞬間,華言徹底清醒了。
所以,回家吧。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家。
總會習慣的,不是嗎?
【雖然剛開了一篇文《江湖無意了滄桑》,還有一個坑《上下有別》還沒填,但是突然有了一個靈感,於是今天就碼了這一章。所謂的債多不愁,坑多不怕,大概就是我現在的心態。(*^__^*)
不要鮮花,不要貴賓,不用蓋章,收藏隨便,不定時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