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婷的腿雖然平日走路跟正常人一樣,但每逢陰雨天還是隱隱作痛,為了不讓陸子奕擔心,所以她一直沒說。
隻是這幾天天氣轉涼,她的腿疼痛越來越劇烈,以至於今天下樓她一個沒站穩,直直摔了下去。
“子奕,你不用過來,我沒事,隻是扭了一下。小浩他還在幼兒園,馬上就放學了,你派個人去接他,如果你今天不回來,就讓人把他送到老宅去,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
“其他的事你不要操心,現在立刻去醫院。”
陸子奕聽出溫婷隱忍疼痛的聲音,心猛地攥緊,語氣不覺嚴厲起來。
掛斷了電話,陸子奕叫進來助理。
“我現在有急事要出去,幫我把今天的行程改期。”
“可是陸總,再過一個小時就要召開董事會,董事們陸陸續續都到了,如果改日的話,他們……”
“shit!”
陸子奕沒等助理說完就忍不住爆了粗口,董事會那些老頭一個比一個難纏,今天如果讓他們白來一趟,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撐著頭,呼出一口氣,陸子奕將車鑰匙丟給助理,語氣陰鬱:“去幼兒園把我兒子接過來。”
叮囑完助理之後,陸子奕又打電話給朱少帆,神色更加抑鬱。
“今天剛見過,現在怎麼想起打電話給我,莫不是想我了?”
“溫婷今天下樓摔倒了,扭傷了腳,現在已經送到你那邊去了,你再幫她做一個全麵的檢查。”
陸子奕嚴肅的語氣讓朱少帆瞬間收起了笑,他有些猶豫不決的開口。
“子奕,溫婷的腿雖然恢複得跟正常人一樣,但僅僅是表麵,之前我也告訴過你,她的腿內部骨骼或者神經如果受到大的衝擊,很可能再次失去知覺。”
“我知道,但我不想告訴她,免得她害怕。”
“可是現在的情況來看,你還是盡早找個機會告訴她吧!讓她有心理準備,平時行動也多注意一些。”
陸子奕捏緊了拳頭,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黑眸掩不住的心疼和無奈:我知道了。“
落地窗外,夕陽變化,稀稀疏疏的光線透過落地窗照進來,整整齊齊打在書架上,在地板上投下曲折的暗影。
陸子奕坐在沙發上,半明半暗的光線中,他低著頭,似乎在神遊。
“陸總,董事們都到齊了,會議可以開始了。”
“好,我現在就過去。”
在秘書的簇擁下,陸子奕走出辦公室,高大的背影給人強勢的感覺,他從來不將疲憊的一麵展示給旁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子奕在會議室,跟一群糟老頭一起,簡直度日如年。
他時不時看看表,翻翻資料,顯得十分不耐煩。
而一旁的董事們看在眼裏也非常不滿。
“年輕人到底沉不住氣!”
一位董事忍不住歎息,聲音不高不低,恰好傳入了陸子奕的耳朵裏。
陸子奕不怒反笑:“王董,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如果在沙灘上跟賞心悅目的美女在一起,任何年輕人都能沉住氣。可惜現在我對著的是諸位,恕我直言,各位實在不能用賞心悅目來形容。”
“你……”
董事們麵麵相覷,看見對麵坐著一個個一把胡子、禿頂的老頭,頓時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