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婷說完這些話,輕輕垂下眼簾,她覺得自己的態度已經足夠明確,隻要陸子奕不是個沒有人性的變態狂,多少能聽進去她的話。
抓緊手裏的手提包,溫婷扶著門楣,拖著殘疾的那條腿,踉蹌轉身。
手腕忽然被一隻大手抓住,緊接著,身體一輕,她已經落進了一個溫暖強勁的懷抱中。陸子奕抱著她,滾燙的唇猝不及防地貼了上來,帶著一絲熾烈和急切,他吻得既溫柔又霸道,像是要將女人揉進身體裏,從此再也不分開。
溫婷難以置信地睜著大眼,直直望進了男人的深邃的眸子裏,那裏一片漆黑,除了她的影子之外,還折射出一道令人心悸的光芒。
獨屬於陸子奕的氣息輾轉流連在鼻息間,溫婷覺得自己渾身都開始發燙了,渾渾噩噩間竟然覺得自己居然有些留戀這樣的味道。
明明想要掙紮,卻在男人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反抗的那麼薄弱可笑。
為什麼?
這個男人就像罌粟,明知有毒,卻偏偏難以拒絕。
窒息的深吻在男人響亮的一道吸聲後,結束。
陸子奕鬆開她的雙唇,盯著溫婷的雙眼,難得認真道,“和我在一起。”
溫婷的腦袋還處在渾渾噩噩狀態中,因為剛才激烈的吻,她明亮的眸子裏還閃爍著一些淚光,聽見男人的話後,她微微一愣,“你說什麼?”
大概是她眼中的光芒讓人情難自禁,陸子奕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伏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做我的女人。”
溫婷還沒反應過來,男人的另一隻大手已經撕開了她胸前的衣襟,灼熱的唇順著她的臉頰一路往下,濕熱卻令人心顫的觸感。
溫婷覺得自己在這一瞬間陷入了情欲的漩渦中,難以自拔。
整個過程,陸子奕的每一下進攻都強悍卻不失溫柔,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如此溫柔過,因為在要溫婷的時候,他的心裏纏綿著一絲絲甜膩的味道,還有一種叫囂的保護欲。
溫婷覺得這一切就像一場夢,今天的陸子奕有些不一樣,變得既陌生又真實。
包間裏光線很暗,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來打擾他們。
在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中,兩個人都似沉溺其中,已經忘記了周邊的一切事物。
結束後,陸子奕想要幫溫婷清理身上的汙穢,卻被女人戒備地一手甩開。
“我自己來。”溫婷的臉上還透著兩抹情潮,可是眼底的神色卻已經變得冰冷,默默穿好衣服,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上。
就當是最後一次陪睡,過了今天,她會帶著小浩離開這裏。
陸子奕看了一眼桌上已經涼透的飯菜,伸手按響了牆上的前台呼叫機,不一會兒幾個服務生敲門進來。
“先生,菜都涼了,需要熱一下嗎?”
“不用了,重新換一桌吧。”
沙發上昏昏沉沉的溫婷心中一動,緩緩抬起眼,看著服務生進進出出的身影,臉色暗淡下去。
他是豪門貴胄,一桌佳肴能眼睛眨也不眨就直接換掉,而她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還是個跛足。
憑什麼做他的女人?
他們門不當戶不對,做他的女人,還不如說是做他的玩物。
“想什麼呢?”
正當溫婷發呆入神的時候,陸子奕長臂忽然一揮,將女人拉進了懷裏,“明天,我帶你去看腿,你年紀不大,如果落下終身腿疾,你自己甘心嗎?”
溫婷猛地一愣,她萬萬沒想到男人完事後的第一句話居然會是這個。
見她明顯有動容之色,陸子奕繼續湊到她的耳邊誘哄道,“你難道就不想像個正常人一樣,能夠正常的走路?再也不被人嘲笑?”
溫婷愕然地瞪著眼,她、幾乎難以拒絕陸子奕的這個提議,因為治好這條腿,對她而言誘惑實在太大,她已經恨透了自己是個跛腳。
這兩年,因為自己腿腳不便,她錯過了多少筆生意,就連兒子也因為自己媽媽走路的姿勢太難看,而被周圍的小朋友恥笑。
溫婷實在太想治好自己的這條腿了!
不!她不能上當!這是陸子奕用來迷惑她的手段。
“我的這條腿已經終身殘疾了,你有辦法治好?”
陸子奕嘴角揚起,薄唇湊到女人耳邊笑道,“當然,還記得昨天那個醫生嗎?他是國內頂尖的外科醫生,如果連他都治不好你的腿,這世上就沒有人能治好你的腿了。”
溫婷心中一動,在心裏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至少去會會那個朱醫生,知道自己的腿疾能不能治好,她才能甘心。
第一晚徹夜不歸大姑媽原本隻是好奇,這一次溫婷又被陸子奕強行留在了陸家別墅裏。大姑媽終於按捺不住,趁溫婷回家拿東西的時候,將溫婷拉到一邊,問道,“你最近是怎麼回事?談到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