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婷將門打開一絲縫隙,看了一眼門外,發現外麵竟然一個人也沒有,看來陸子奕去樓下了。她朝臥室四下張望了一圈,並沒有看見衣服的影子,更加坑爹的是連一塊浴巾都沒有。
身上的水已經晾幹的差不多了,溫婷皺緊眉頭,總不能什麼都不穿就出去吧?
可是這樣站著,那條殘缺的腿又開始隱隱抽痛了,自從兩年前出了車禍之後,她的這條腿隻要一受寒就錐心刺骨的痛。
想了想,她還是下定決心,出門打算隨便找件陸子奕的衣服套上。
摸索著出了浴室,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床前,用被單把自己裹起來。打開陸子奕的衣櫃,溫婷先是找到了一件白襯衫,剛打算穿,忽然發現這襯衫太透了。
媽呀,她可不想讓男人誤會自己有什麼居心,連忙把襯衫塞了回去。
打開底部抽屜,溫婷的動作微微一頓,抽屜裏放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盒子,盒子裏的手鏈十分眼熟。她輕輕拿起盒子,打開盒蓋,把裏麵的手鏈拿了出來。
這條手鏈……
這是她十八歲生日那年媽媽買給她的,
她還以為被自己弄丟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裏。
紅繩上串著一顆胡桃核,雕刻成小狗的形狀,因為她屬狗,所以母親才會買這樣一條手鏈給她。
手鏈很便宜,卻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
為什麼會在陸子奕房間裏,還被他如此珍惜的用玻璃盒裝著?
正當溫婷想得入神的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在幹什麼?”
溫婷脊背一僵,慢慢轉過頭,看向身後的陸子奕,她此刻身上裹著雪白的床單,精致的鎖骨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舉起手裏的紅繩,一張素淨的臉認真地看向男人,“這條手鏈怎麼會在你這裏?”
陸子奕像是被人道破了心事一般,臉色忽然一沉,劈手奪過溫婷手裏的紅繩,勾唇冷笑,“我的東西,當然會在我手裏,我倒想問問你,鬼鬼祟祟地翻我抽屜幹嘛?”
溫婷揪緊了胸前的床單,臉色微微一紅,“你拿走了我的衣服,我沒衣服穿……”
聽到溫婷這麼說,陸子奕的俊眉一揚,忍著笑意,從抽屜裏找出一套自己的睡衣,“穿吧。明天你回家把衣服帶來,要是實在沒衣服就跟我說,我帶你去買。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在你身上花錢。”
溫婷拿起那套睡衣,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我說了,三年前那次是為了給我媽媽治病。”
“好好好,治病。”陸子奕舉手表示妥協,“衣服已經給你了,難不成你想當著我的麵換?”
“變態!”溫婷拿起睡衣,艱難的扶著床往浴室走。
一隻大手卻橫空出現,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天旋地轉間,她已經被陸子奕抱上了大床。
“你……你又想幹什麼?”溫婷的臉嚇得蒼白。
陸子奕嘴角勾起一絲壞壞的笑,輕輕將溫婷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其實當著我的麵換,也沒什麼不好。”
“你……”
“噓……”陸子奕將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筆了個噤聲,“兒子就在隔壁屋,你要是大叫,不怕把他嚇哭嗎?吳媽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了。”
溫婷閉上了嘴,瞪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盯住麵前的男人。
她以為陸子奕會對她做出什麼苟且之事,可是她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