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府之中,惡譚暗暗掐算,忽然一個激靈,叫道:“時間已到,我倒要看看,這個龍女是否會如約露麵。”
幽君擺擺手:“稍安勿躁,我們將這壇就喝了再走不遲。”
惡譚心中有些不滿,但也隻能耐著性子,大口的灌酒。
這樣痛飲之下,功夫不大,就把一壇子酒喝了個精光,幽君忽然用手揉揉眉心,然後,身體上散發出一股玄奧的法力波動,然後,他的氣勢節節拔升,瞬間就突破的妖王初階的境界,達到了妖王中階的地步,並且,他的氣勢還在不斷攀升,一直升到妖王中階的頂點,離突破頂階也隻是一步之遙的樣子,這才平緩下來。
看到幽君彈指間便破鏡晉級,惡譚震驚得幾乎把下巴掉在地上:“這也太誇張了吧,雖然我早就知道你厚積薄發,捅破這才窗戶紙不過是早晚的事,但這晉級也太容易了,讓我們這些費盡千辛萬苦才驚險晉級的妖修情何以堪。”
幽君仿佛是做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淡淡說道:“本來就是水到渠成之事,有什麼可驚訝的,隻要你能耐住性子,將境界穩固住,年常日久之後,便有這般效果。”
惡譚一時間也忘記了東方瑤那邊的約定,感歎道:“那位妖修能有你這般的定力,明明早就可以破鏡,卻耐心等了幾百年,看你剛才的樣子,是可以突破到妖王頂階的,為什麼不一鼓作氣提升上去,難道你對那三個傳送名額勢在必得?”
幽君邁步走出水府,依然是不緩不慢的語調:“此事不急,我還需要考慮一下,先見過東方瑤後再說吧。”
惡譚眼前一亮,連忙跟了上去。
隨著幽君修為晉級,他對整片水域的掌控力也在不斷增強,東方瑤所處位置,早就在他的神念感應之中,並無任何秘密可言。
隨著幽君的臨近,東方瑤的心髒跳動,也愈加劇烈起來。
落塵的身體就向燒紅的烙鐵,一股暴虐的力量在其經脈之中亂竄,似乎隨時都要爆炸一般。
垂頭沉吟片刻,在抬起頭時,東方瑤已經是一臉的剛毅。
落塵現在的狀況瞞是瞞不住了,就算埋進更深的地下,全身紊亂的法力也會像引路明燈一般,根本遮掩不住。
既然無法逃避,便勇敢麵對吧,無非一死而已。
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竅,原本引驚懼緊張而劇烈跳動的心髒也平穩下來,而後,就看見幽君和惡譚款款而來。
幽君望了彎成蝦米的落塵,很平靜的說道:“他這是走火入魔了麼,體內氣息怎會如此紊亂。”
東方瑤盤膝坐在落塵身邊,正扣住少年的脈門,把法力探入進去,想看看究竟,結果,這法力一進入到對方的經脈,便被一股巨大撕扯力量給生生攪碎。
“落塵他在修煉上出了一點問題,突然變成現在這幅模樣,我有個不情之請,可否再給我半天時間,若是他還是無法恢複過來,我會親手送他一程。”
說這番話的時候,東方瑤情緒幾乎沒有太多波動,那感覺和幽君晉級是的樣子差不多,惡譚見了,忍不住傳音給幽君:“這個龍女夠狠啊,他們兩個明明就是道侶關係,雖然說這麼做是個明智的選擇,但語氣如此鎮定,連神氣法力都沒有因此而發生半分波動,之前我還是小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