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夏歆佑承認自己後悔沒跟著尚尚了。尚尚身邊混的,沒幾個幹淨的,以黑皮為首。以前,尚尚再作再鬧也不碰那些藥,可是自從上一次看著他磕藥,她就已經開始不放心了。
她心裏急,卻強忍著不去找他,整個人在門口打轉兒。
十一點。
熟悉的軍牌吉普開了回來,司機卻不是尚湛北,而是金鼎的保安。
“夏小姐,尚少喝多了,我送他回來。”小保安把車鑰匙遞給夏歆佑,尚湛北晃悠悠的從後車廂跳下來,一個不穩,還晃了一晃,等站穩了,自己笑得那叫一個妖孽。
此刻,恨的夏歆佑隻想給這小妖孽一撇子。
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一巴掌直接拍在他的後腦,本身不穩的某人,一屁股坐到地上,撓著頭搞不清自己怎麼摔了。
小保安看的一愣一愣,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如果沒記錯就在兩個小時前,這尚少還摔了酒瓶子砸了一個大漢的腦袋,現在居然被一個不到肩膀高的女人打……
尚湛北的吉普直接甩尾在金鼎的大門口,鑰匙丟給保安,一身戾氣的進了金鼎十二層。
黑皮見他一個人,心裏已經有數,想著今天,可不能踩雷。
今兒來的都是“良家”,譚雅雯拿著杯果酒晃悠著安靜的坐在黑皮身邊,瞎子領來的據說是他家隔壁的姐姐,一看就是乖乖牌,對金鼎的一切好奇的要命,從進來眼珠就沒停過轉動。瞎子認為自己領來個土老帽,居然出奇的有點不好意,人也安靜了許多。
“尚少。”
“尚哥。”
見尚湛北進來,幾個人都打了招呼。
“尚哥,夏姐怎麼沒跟你來?”瞎子端了酒就問。
黑皮悶著暗笑,丫的,這瞎子上來就踩雷。
——果不其然,在尚湛北陰冷冷的眼光下,瞎子慢慢噤聲,狠灌了一口酒。
瞬間冷場。
“撲哧……”跟著瞎子來的姐姐捂著嘴,突然發笑,“對不起……嗬嗬,我忍不住了,哈哈哈哈……”笑的前仰後合。
瞎子黑著臉,窘迫的想掐死她,再掐死自己。
尚湛北皺著眉,“誰帶這傻妞來的?”
黑皮攤手,拉著雅雯以示清白。
瞎子舉手,弱弱的說:“是我。”
尚湛北極認真點點頭,“嗯,跟你挺配。”
一句話,那傻妞停了笑,瞎子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死,黑皮攬著雅雯的肩笑的雙肩發顫。跟著附和,“對對,挺配,的確挺配。”
傻妞陪二貨,絕了。
“媽的,有你倆這麼當哥的嗎?誰要這傻大姐?”瞎子憤憤不平的起身指控。
傻大姐一聽,小臉憎紅也不願意了,“誰要這小崽子。”
“噴……”這回是尚湛北,他搖著頭笑,傻大姐配小崽子也不錯。
瞎子跟傻大姐兩人怒視,最後傻大姐拎起包包,哼的一聲轉出沙發要走。
瞎子使勁拉她,“你丫去哪?”
“回家……告狀,讓陳叔叔把你禁足!”傻大姐反擊,鼓著嘴,動了氣。
瞎子就差哀號了,也氣鼓鼓的不鬆手,“你敢?”
“誰不敢誰小狗!”
撲哧……撲哧……這回連隔壁桌的笑聲都引來了。
瞎子被尚湛北跟黑皮笑,那是敢怒不敢言,這被陌生人笑,可是丟人現眼,狠狠一撇傻大姐的手,露著袖子走到隔壁,“丫的,誰他媽剛才笑話爺?”
隔壁桌坐著三個中年男人,一個摟著一個金鼎的公主,一看瞎子就是個少年,根本不放在眼裏。最靠邊的胖子,大笑著應,“哎呦,這小子毛還沒長全就敢稱爺了?嗬嗬,小子,叔叔不跟你計較,快走吧,惹怒了我沒你好果子。”
瞎子哪裏會把這警告放眼裏,“我叔叔早三年就見閻王了,敢情你被鬼壓了的?”
中年男子被罵,臉色一緊,身邊還有女人,更是不能丟臉,“挽了袖子就站起身,跟他同行的也都站了起來。”
門口的保安注意到這兒有異動,剛要上前,就被尚湛北揮手示意站住了腳,心裏正好不順,拿這幾個大尾巴的撒撒火。
黑皮一看,轉手遞了酒瓶子給他,自己也拎了兩個後,吩咐雅雯。“你在這坐著,出什麼事都別動。”
雅雯驚恐的點頭,“小心……點……啊!”不等她說完,隻見尚湛北手裏的酒瓶子已經輪到了抓著瞎子中年男子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