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喪屈安還是沒有砍掉是姬少川的爪子。等他們落地時,姬少川的嚎叫蓋過了一切。
喪屈安再能忍,都忍不住被他打敗了。他不滿的一把甩開姬少川,然後朝前走,似乎早已知道了要去哪裏怎麼走。
姬少川屋漏偏逢連夜雨,他不止背後的傷疼的死去活來,現在他的腳也崴了……
頓時,他的負能量充滿身心,感覺世上沒有誰比他更苦逼的。
眼見二少再走,他怎麼能在這裏停下,咬牙!哦還是站不起來……但是他怕什麼,走不了他爬都要爬著去!
也得虧喪屈安在打量周圍的環境走的不快,姬少川就這麼很……low的在跟著喪屈安身後爬著走。
喪屈安聽著身邊魂體的提示,前方就是陣法的其中一角了,他這才突然想起跟著掉下來的人,腳步一頓回頭一看,身後空空如也。
喪屈安目光往下移,看向還在地上爬的人怔愣,兩人四目相對……默默無言……
無言吧。
喪屈安本來話不多,此時更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倒是姬少川感覺到喪屈安散發出來莫名氣場,可憐巴巴道:“二少,我的腳崴了才爬著走,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拖你後退的!我就跟著你,要是有危險了,你可以把我扔出去擋擋。”
這話說說就算了,偏偏姬少川說的還一臉真誠,語氣裏的認真讓人分不清到底真假。
喪屈安雖麵冷,卻看向了姬少川腳,他走回去讓他姬少川坐下,一臉淡漠問:“哪隻腳?”
“左腳……”姬少川小聲的說著,完全沒有在道長麵前的那種氣勢。
喪屈安掀起他的左腳,借著昏暗的光線,腫的很明顯。他身後按了按,姬少川倒吸一口氣立馬閉嘴不敢再發出聲音。
“你聽著,不管你是誰,找的是不是我,都不要再跟著我。”喪屈安低頭處理他的傷口,手法雖然正確卻很是生疏。
“為什麼,二少我找了你兩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不去拖後腿的!我也很厲害,因為有你在我太高興了所以才會矯情點。”最後,他低下頭有些傷心的嘀咕:“以前你明明很疼我的……”
以前的二少跟現在的脾性相差不了多少,隻是二少把的別人的那副冷漠麵孔,現在用在了他的身上。他跟二少一起長大,二少對他跟常人不同。
他一直都沒有二少厲害,性子也比較毛躁,闖過很多禍事都是二少解決的,二少對別人麵上不說,心裏都很不耐煩。對他卻從來沒有嫌棄過。
喪屈安沒聽出他語氣中的委屈,或者說他根本沒有在意姬少川的情緒,隻是輕飄飄的說了句,“我不記得。”
你以為姬少川會被打擊嗎!他已經做好了很多的心理準備,聽見二少這麼說,他語氣高昂道:“沒關係!二少你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喪屈安對以前的記憶並沒有執念,所以他不管姬少川找他是什麼目的,他的身份是什麼都無所謂。跟人保持戒心已經成了習慣。
“別動。”喪屈安警告他,手裏使勁一扯!
姬少川不敢動眼睛瞪的大大的,死咬住嘴。等腳上那陣疼痛緩過來之後,他才抬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不能再喊疼,二少不記得他了,喊疼二少會嫌棄的。
喪屈安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撕了身上破開衣服的一角,用劍割開手掌,把掌中血抹在衣服上。不知道他嘴裏念叨著什麼,那個碎衣條瞟飄了起來。
“休息十分鍾之後跟著它離開,它會帶你出去,不要在跟著我。”
姬少川看著那布條,再望著二少離開的背影,急忙喊道:“二少你不出去要去哪裏!”
“我有任務,不想死就趕緊出去。”喪屈安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他知道自己認識他,腦海中斷斷續續的閃過的畫麵,出現過他的身影,不然他也不會跟他廢話那麼多。
隻是姬少川怎麼可能再次看著他走,跟著二少死怕什麼!就可怕的就是二少死了他還活著。
所以他站起來,忍著腳裸的酸疼快步跟上,“二少,我不怕死,真的!”
那布條悠悠的跟在他們身後,喪屈安以血為媒暫時把委托他的其中一個魂體依附在布條上。
對,姬少川要跟來的,喪屈安沒有再說什麼,因為說的都是廢話。
陰冷的墓道不說話就隻剩下腳步聲在回蕩,姬少川努力找話題,有個疑問他憋在心裏挺久,終於他問了出來:“二少,你的夏禹劍呢?”
提起夏禹劍喪屈安才有些反應,他將夏禹劍插在陣法中央的上方化解陣裏陰煞,自然就沒帶在身邊了。
他沒有義務回答姬少川的問題,隻顧著往前走。
再往前就不是那家夥的領域,失敗過一次的任務會格外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