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屈安搖頭,看著前方那七八個目瞪口呆看他的村民,和稍微淡定點的三叔公。
他腳下躺著一具屍體,和他們幾個對望,大黃流著口水的凶惡,看著他們好像在看一塊骨頭。
三叔公獨自上前,看著眼地上安詳的四叔伯,帶上小心翼翼問道:“屈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喪屈安抬頭不願散去的烏雲,冷聲道:“三叔公,你們離開這個村子吧。”
一聽這話,後麵的村民也沒了害怕,大跨步上前很是不滿,“這話什麼意思?我們在這裏住了幾十年,現在你讓我們離開?”
三叔公眉間皺的緊緊的,希冀的看著喪屈安:“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嗎?之前九阿公在的時候,村子不是一直都很平安?”
喪屈安不願意多說,伸手指著天道:“不走,每天都會死一個人,直到一個都不剩。”
眾人變了臉色,這連續一個禮拜可不是每天都有人死去嗎。太玄乎了。
三叔公看出喪屈安沒得商量,隻好搖頭道:“罷了罷了,讓他們這些年輕人出去吧,我老了沒多少活頭,就在這裏落葉歸根。”
其他村民聽見三叔公同意喪屈安的說法,頓時有絲慌亂和不解,多多少少他們在這個村子生活了大半輩子,突然讓他們離開,簡直跟要了他們命一樣。
突然有人抗議道:“三叔公,一定是什麼妖物在作祟,我們出錢去請那些大師道士,去請神婆來,不能隻聽屈安這樣說就不要家了。”
喪屈安沒有生氣,低頭看著半腐爛的屍體。大黃蹲坐在他腳邊,圓溜溜的眼睛泛起紅色的血絲盯著說話的人,濕潤的黑鼻子時不時的重重哼氣。
哼的說話的村民越來越小聲。
就在這安靜的時刻,一道響亮的噴嚏聲在喪屈安後方傳來,村民抬頭循聲望去,頓時臉色生變。
三叔公見無終正趴在籬笆邊用食指搓鼻子,頓時找到宣泄口指著他道:“屈安,是不是他!一定是他在作怪,自從他來到這裏之後,先是搭建結實的木板突然散架,剛才他下來騎著摩托車一走,四叔伯就詐屍了!”
無終全程都趴在籬笆上看他們,要不是需要裝作聽不懂他們說話,他非得跳出去暴打那個老家夥一頓,這麼真相他做什麼。
木板突然掉下來是他弄的又怎樣,那個老家夥詐屍嘛,這不是為了給你們調調氣氛嗎,死氣沉沉的多不好。
可麵上,無終見三叔公指著他嘰裏咕嚕的,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看喪屈安,似乎再求解釋。
喪屈安看向無終眉宇間沾染的黑氣,淡漠道:“不是他。”
三叔公急了,“怎麼可能不是,那些事難道都能說是巧合?屈安……你是不是認識他?”
據他所知,屈安的院子從來沒有人進去過,而這個那個奇怪的小夥子竟然呆在院子裏聽他們說話。
喪屈安對三叔公話裏的懷疑,沒有產生任何情緒,隻跟平常一樣陳述事實道;“不認識。”
無終保持著一臉茫然,內心卻抓狂不已,他好想說話!這麼帥的人怎麼可以不刷一下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