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欣慰的帶著阿祥走向屋子,眾人在背後看著,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如果四叔伯真的詐屍了,突然從屋裏衝出來怎麼辦?
天空轟隆一聲,又是一記響雷。有幾個村民開始害怕了,哆哆嗦嗦道:“我……我剛想起來家裏晾的,晾稻穀還沒收,快下雨了我先回去?”
“你個二狗子,你家稻穀不是上個月就賣了嗎!剛插秧沒多久,你家曬秧苗呢?”膽大的村民譏諷道。
“我……”被人當麵拆穿,提出回家的村民臉紅起來,幸虧他們常年下地勞作,臉色都曬成了小麥色看不出這尷尬。
他們眼見三叔公和阿祥進了屋子,下一秒裏麵就傳來驚叫聲。
阿祥看著站在廳堂中間的老爹,一個害怕直接躲在三叔公的背後,顫抖著聲音道:“三,三叔公我爹之前可是咽了氣的,我我我……”
三叔公心裏也被嚇的不清,這都死透的人怎麼又給,又給活過來了?而且他那樣低著頭,他也不知道對方情況到底咋樣了。
阿祥嚇的雙腿發抖,就差尿褲子了。
三叔公到底是活了六十多年的人,比阿祥那個毛頭小子淡定,他看著四叔伯安慰身後的阿祥道:“要冷靜,現在是白天。”
“轟隆”一聲雷聲,天色更加昏暗。
阿祥哭著道:“三叔公,這不就跟晚上一樣了嗎。爹?爹您有什麼事,說,說出來?”
聽見阿祥的聲音,四叔伯緩慢抬起頭,肢體僵硬,翻著白眼看向他們。
頓時,阿祥什麼也不管了,轉身就逃,還不忘扛起三叔公。
“我爹詐了!”
他的大嗓門一喊,門外好幾個膽小的村民撒腿抱頭逃跑。
剩下的幾個膽大的村名也是腳步後退,眼睜睜看著阿祥扛著三叔公,用非凡的速度朝他們跑來。
看見人了阿祥才停下來,上氣不接下氣,想說什麼,什麼都說不出來,隻能用手指著屋子。
在場的人哪能不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剛才他那一喊都嚇跑好幾個村名了。
他們連忙將三叔公扶下來順氣,這是也隻有三叔公有辦法解決。
“我我我我我爹他出來了,他真的詐了!”桂香尖銳的女聲在他們當中響起,眾人毛骨悚然,統一抬頭看去。
天啦個泥腿子!真的詐了!
還沒緩過來的三叔公又被人扛起來,準備新的一輪逃跑,然而三叔公拚命道:“停下停下,問問看四叔伯還有沒有意識。”
跑了一半的村民停下看著還沒跑的人嚷嚷,“三叔公,四叔伯這個樣子誰誰誰敢去問啊,四叔伯可是咽了氣躺在地上三天了!正常人的眼睛哪有翻成這樣的!”
是啊,四叔伯可是在地上躺了三天的人呢,這身上都開始散發出異味了,肚子也跟有了五個月身孕一樣。
這種情況怎麼可能還是人呢!
二話不說,村民又準備跑了,三叔公繼續阻止道:“四叔伯可是‘上樹’的人!”
這個‘上樹’的意思指過了七十歲,村子裏有個說法,‘上樹’的老人死了都不會害人。反倒是那些青年人中年人的白事特殊講究。
但這隻是流傳下來的,這麼多年了誰能保證‘上樹’的人詐屍不會害人,不害人他詐屍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