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也在找他呢,等你找著了,把蕭允德暴揍一頓之後,蕭允德要是還有一口氣兒,我就讓蕭允德去見他。”
冷月聽得一愣,“我揍蕭允德?”
景翊衝冷月人畜無害地眨了眨眼,“你自己跟秦合歡說的啊,他惹了點兒不能惹的人,不來見你就會有血光之災,意思不就是說他把你惹了,他不來見你你就弄死他嘛。”
冷月眉梢微挑,她確實就是這個意思,隻是她進了公門之後這樣的話就不便說得那麼原汁原味了。
秦合歡顯然是沒聽出來,她還以為連景翊也一塊兒糊弄過去了。
“我說得有這麼明顯嗎?”
景翊篤定地點了點頭,冷月身子又是一僵。
“……我削了你腦袋你信不信!”
“不信。”景翊含著一抹欠抽的笑,故意搖了搖腦袋,享受地看著冷月一邊羞得滿臉通紅又一邊氣得七竅生煙的可愛模樣,“你連張老五和秦合歡都心疼,肯定不會做出謀殺親夫這等惡事來的。”
“誰心疼了!”
“你不心疼秦合歡,為什麼不直接把她列入人證裏,到升堂的時候讓主審官去問那些話,不是更省事嗎?你不心疼張老五,你攔徐青的話做什麼,讓他把為什麼藏屍,張老五又為什麼來瓷窯的事一口氣說清楚,師徒倆一塊兒因為蓄意藏屍挨頓板子,不是更正大光明嗎?”
冷月噎了一下,詫異地看著悠悠然枕在她腿上的景翊,“你……你那會兒不是出去了嗎,你怎麼知道的?”
“徐青跟我說的,他剛往牢裏一進,牢門還沒關好就想明白了,跪在地上給我連磕了仨響頭,我都跟他客氣好半天了,他才跟我說明白這是磕給你的……”
冷月心裏微熱。
想必是張衝在天有靈了,那麼一個木訥訥的大老粗,竟還真把她的一點兒心思琢磨明白了。
“我最多抽蕭允德幾巴掌,不會下狠手的,他這樣的人自有天收……人在做,天在看,你信不信?”
景翊果決地搖頭,還是以一種害得冷月差點兒蹦起來的幅度搖頭。
“……你別以為我真不敢抽你!”
景翊頗為堅定地看著冷月,“你抽我我也不信。”
“……”
景翊把頭仰起了幾分,看著月朗星稀的夜幕,淺歎,“要真是人在做天在看……”
景翊頓了頓,薄唇輕抿,眉心微蹙,看得冷月心裏莫名的一疼,驀地想起景翊為什麼會大半夜坐在這汪魚池邊了。
對,景翊是有理由不信這句話的。
他沒招誰也沒惹誰,他的貓,還有他這池錦鯉……
別人家的案子塵埃落定,她居然差點兒忘了她自家院子裏還有這麼一池冤魂。
冷月還沒想好該怎麼寬慰他,就聽景翊蹭著她的小腹幽幽地歎了一聲。
“我爹現在還愁沒孫子嗎……”
“……起來!”
冷月這回還真一巴掌把他推了起來,板著臉拎起他的一隻耳朵就往臥房走,“老爺子不是想要孫子嗎,我怎麼也得送他個大的!”
“……!”
被媳婦揪著耳朵大踏步地走在柔媚的月光下,景翊有種五味俱全的預感。
今夜無眠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案終!(^o^)/~
預告,下一案高能,戳開之前務必把吃的喝的全放下……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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