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理直氣壯地說:“是啊,我就是下賤,我就是落魄,怎麼了?我怎麼生活是我自己的事,與你何幹?”
“的確和我沒任何幹係,所以請你馬上從這裏給我滾出去,別讓我看著惡心!”陸逸塵的話字字冰冷、無情、犀利,像是一下下從別人的心口劃過的刀子。
就連陸逸塵自己也不明白,他怎麼突然間變得如此刻薄!
而在他如此對待千秋的同時,自己的心裏也有疼痛......
千秋捋了捋額頭的發絲,故作堅強地笑了笑:“我本就沒打算在這裏多做逗留!”
她剛邁出步子,卻聽到陸逸塵命令道:“回來!”
千秋隻是收住了腳步,卻沒有轉身。
隻見陸逸塵走了過去:“就這樣走了會很不甘心的不是嗎?”
千秋不解:“什麼意思?”
陸逸塵:“昨晚你那麼賣力地爬上我的床,不就是為了這個?”
說著把一張支票遞到千秋麵前:“五十萬,你開的價,我現在十倍給你。如果想臨場抬價,我還可以考慮,怎麼說你也算是煞費心機地陪了我一晚。”
還真把她當成用身體來賺錢的女人了。
不過在千秋看來,對陸逸塵這種人解釋顯然是對牛彈琴,永遠別指望他能理解別人的處境。
他嘴邊劃過一絲邪魅而不羈的笑:“辛苦了,夏千秋小姐!”
千秋看著那張支票從她身邊輕飄飄的落到腳邊,動都沒動一下。
她對著他笑,似乎還帶著一絲驕傲和不屑:“沒錯,我的確是出來賣的!但是我賣給誰,也不賣給你!”
說完,她從那張支票上踩過去,摔門離開。
把正想發火的陸逸塵關在這四壁冰冷的房間內。
他嘴裏莫名其妙地重複著剛剛千秋的那句話:“我賣給誰,也不賣給你……”
千秋離開後,他竟然沒有一絲發泄過後的痛快感。
反而被一絲絲莫名其妙的落寞侵襲。
他的腦海裏又開始回旋剛剛問過千秋的那些話來?
一直以來你是不是很需要一個可以依偎的懷抱?
或者可以依靠的肩膀?
你是不是很想有人能聽你的心聲?
但是回頭來,你什麼都沒有!
……
現在這些話像是變成了畫外音,一個勁的在耳邊回旋、重複。
瞬間讓他頭痛欲裂。
是的,他方才問千秋的,也恰恰是問他自己的。
他竟然第一次將埋藏在心底的這些話都給說了出來,而且是對著一個讓他有些討厭的女人。
千秋空手而歸,自然也是讓顧伊美和夏思秋失望透頂。
兩母女的態度又開始大變,你一言我一語的諷刺挖苦。
突然顧伊美接到一個電話,接到電話後,她衣服大驚失色的模樣,幾乎從頭驚慌失措地“啊”到對方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她就發了瘋一般地朝著千秋撲來,死死揪著她的頭發,一邊打一邊歇斯底裏地嚷嚷著:“夏千秋!你這個破爛賤人……沒良心啊,你竟然在這個時候給我惹出那麼大的亂子啊!你竟然敢對雷震天下毒手啊?”
千秋用力推開她,問:“雷震天到底怎樣了?”
隻見顧伊美眼角發紅,剛被推開又撲了上來:“夏千秋,我要跟你沒完!我不會饒了你的!!”
正在這時,千秋的電話響了——是楊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