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航臉色立刻露出鄙夷之色,看了看千秋,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果然是水性楊花。”
千秋聽出他這是在說自己,心中莫名其妙的不爽:“你說誰水性楊花呢?”
陸宇航萬萬沒想到這女子性子竟然這般火辣,敢和自己頂嘴,於是繼續說道:“說得就是你!別以為你騙過我的孫子就能騙得過我!!!”
千秋不顧身體的疼痛,“呼”的坐了起來:“那請您把話說清楚,我到底怎麼水性楊花了?”
丁菲菲這回終於開口了:“夏千秋,你裝什麼裝?那天晚上你勾引逸塵不成,立馬跑樓下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以為我沒看見?我看你就是專業的……”
沒等丁菲菲把話說完,隻見陸逸塵眸子裏散著寒光,壓低聲音,卻滿是憤怒:“閉嘴!”
丁菲菲本想把千秋的“黑曆史”當著陸宇航和陸逸塵爺孫的麵給抖落出來殺殺她的威風的,卻不想陸逸塵根本不吃這一套,頓時嚇得大氣不敢出。
陸宇航長長歎了一口氣,用一種極度失望的眼光看了看陸逸塵,又看了看千秋,在丁菲菲的攙扶下走出了病房……
待他們走後,千秋的腳迅速地從陸逸塵手中挪開。
陸逸塵不解:“怎麼了?”
夏千秋冷笑:“你也不必再演戲了,反正你需要的觀眾都已經走了。”
陸逸塵無奈地笑了笑:竟然說他為她做這些是在演戲!
但也並未做任何辯解:“好吧,算你又陪我演多一場戲。”
最後他的目光留在了的千秋小腿處的那片傷痕上,看著看著,竟又忍不住用手去觸摸:“這個傷……怎麼來的?”
他問得很認真。
“不知道,很小的時候就有了,這是你第二次問了,是不是覺得它很礙眼?”
陸逸塵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感:“沒有……”
“你不喜歡這片疤痕吧?我也不喜歡,好難看。”千秋像是在問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啊,他或許真的不喜歡,因為有關傷痕的記憶,曾經是他心底的噩夢,足足折磨了他三年。
……
夏東澤已經被轉到S市的監獄,由於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健康狀況越來越差,後來發展到滴水不進地步,期間幾度暈倒、昏厥。
千秋得知這個消息時,不顧一身的傷,堅決要求為父親申請保外就醫。
為此,陸逸塵特地吩咐唐寧將事情暗中處理妥當。
去接父親的那天,千秋特地帶上了顧伊美和夏思秋。
在她看來,顧伊美雖然刁鑽無理,但是畢竟和父親這麼多年的夫妻;而夏思秋再怎麼不好,也是夏東澤的親生女兒,總比自己這些年到處闖禍要好得多,而且她似乎從不和父親鬧別扭。
顧伊美聽說要去見夏東澤並接他入院,極力反對:“現在他把事情鬧這麼大,肯定也不會有好下場了。如果我們現在過去,說不定死者家屬會揪著我們不放,要去你自己去,別扯上我和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