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翥淡淡的看她一眼:“學校有生理課。”
曾曉頓時覺得自己宛如白癡。
現在已經不是七八十年代了,孩子們的性教育早就跟了上來。
記得前世念五六年級的時候,學校就特地設了一門生理課,並發放相關書籍。雖然老師沒好意思在課堂上說得太深,但是有書籍配合著記錄片,該懂的他們也懂了。
真是太久沒念過書,怎麼就把這給忘了呢?
曾曉臉紅不已,沒好意思再說什麼,轉身鑽進了廁所,卻沒看到孟翥平靜的嘴角微微彎起,露著一抹不屬於孩童的成熟。
出來的時候,孟翥已經出去了,唯有桌麵一杯紅糖薑茶徐徐的冒著熱氣,倒是讓曾曉鬆了一口氣。
方才與孟翥相處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就好像一直帶著的小孩子忽然一夜之間長大,變成了她不認識的模樣。
雖然很貼心,也及時解決了她的困惑,可兩人之間的性別問題,也明顯的凸顯了出來。
這小房子僅有一室一廳,房間裏頭就這麼一張床,自從他搬過來後,兩人都是睡在一起的。
原來都還是小孩子,沒有關係,可是現在她例假來了,難免不便,而他,也不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男生了。
退一萬步說,即便兩人真的是兄妹之情,可畢竟還不同血緣呢。
再這麼下去,始終是會招閑話的。
本打算今天強撐著上山搶收稻穀的,不過身體不適,也隻能歇歇了。
哪怕搶收晚了,後續工作會更多,也總好過身子落下病根的好。
這樣一想,她倒也不急著上山了。思索一下,拿了錢包出門。
“嬸兒,麻煩你讓小胖幫我跑一趟山上,告訴小豬我去鎮裏了。”
劉嬸正在院子前攤穀子,聞言抬起頭,“他倆剛剛一塊兒出去了,小豬不是說你今天身子不舒服呢麼,又跑鎮上幹嘛去?”
“去買點兒東西。”
曾曉沒有多加解釋,跟劉嬸打個招呼就跑了。
知道她性子執拗,劉嬸也隻能搖頭。不過想來以曾曉的性子,也不可能走路去走路回,倒也沒太擔心。
小賣部裏賣的衛生棉都是經濟實惠類型的,便宜是便宜,卻不合曾曉的要求。
畢竟事關幾天的舒適度,她不願將就,寧願跑多一趟。
順帶著,也有不少東西要配置,索性一起辦了。
在超市逛了一圈,好歹找到了以前經常用的牌子。又身子一轉,去了鎮子裏唯一一間家具店。
老板抬了抬眼皮,看見是個小姑娘,也沒怎麼理會,繼續在那兒吹風扇喝茶。
在店裏頭繞了一圈,也就看到三四張床,款式老土得不行,價格倒是不貴。
曾曉盤算著,家裏的房子已經很老舊了,過多兩年經濟寬裕些,還是得重新建新房子的,到時候裏頭的家具什麼的都要替換。現在隻是過度,要求也不必太高了。
“老板,這床多少錢,送貨嗎?”她指著一張一米寬的單人床問道。
那床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用手壓了壓,倒是挺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