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尚龍覺得,大佬頂多也就這麼耍耍嘴上狠,怕兄弟們嘲笑嘛。
也沒見他老盯著妹妹仔看啊!
現在好沒意思,以前都一起搞女人的,下流話天天說。
現在,沒得說!
大佬被兩個小的纏著,天天回屋早早,可憐啊!
……
回了豪庭都會。
他同那兩個嘻嘻哈哈,打打鬧鬧,扯扯嘴皮。
小孩子很容易困,一會兒就讓馬姐一個抬一個。
在樓梯口,同他道別。
“爹地,晚安哦。”
“媽咪……安安。”
他沉靜眉眼,風華無雙,邪邪勾起那麼點笑容時,那道胡須也跟著上揚,暈光燈下,他好似舊上海灘穿上午馬甲梳油頭的世家公子。
他不必再掩飾自己。
可他一直在掩飾自己。
進了臥室,空蕩蕩,一片漆黑。
門後麵,他的笑容就冰冷如窖,再也什麼可以讓他偽裝的了。
望著屋子,望了好久,不知想些什麼。
他又轉身,啪的一下摔上門,狠狠離去,走進客房。
不曉得,他媽地,這半輩子要怎麼過。
心廢了,身體也廢了,媽地,再不用真廢了,他低頭看看,豎起來了,一臉狠糟,懶得擼,肌肉繃緊等著平靜。
小小溫馨的兒童房裏,小桃子趴著搖籃看弟弟長得越來越好,很有小媽咪的欣慰感。
不過她告訴弟弟,“南南,你要學著叫他爹地了,他不是媽咪,知道嗎?”
“幾……幾道。”
小桃子笑,“爹地讓你先學會喊媽咪,是他對蘇家玉的愛,你要懂哦。說實話,這件事我超感動,他真是個man的男人。不過我才不會告訴他,免得他嘚瑟。唉……我覺得找不到媽咪了,過了太久了,你說呢,南南?”
“找找,要找媽咪……”小家夥糯糯的學舌。
夜晚靜謐。
……
第二日他渾渾噩噩睡得好遲,小桃子按部就班上學。
那個小玩意兒也沒來吵他,估計被馬姐帶著去哪溜了。
他突然被電話吵醒,好大脾氣,每日日上三竿去公司,十幾年都這樣,媽地,那個老母白癡。
電話那邊時阿左,料想到他會陰氣森森,但阿左已經完全顧忌不及,聲音也有別於平常地半開玩笑,特別認真,低聲說,“大佬,你起床了趕快來寰宇天下,我和尚龍在頂層等你。”
“你草阿龍女朋友了?”他好大惡氣。
阿左眉角抽搐一秒,還是很認真,無計較,屏住呼吸,告訴他,“有個事,你必須知道。今早永利賭場門前的侍童帶著一個人來找我,是因為掛在永利酒店壁麵的那副照片,你懂?大佬。那個人指著照片嘰裏呱啦的,還挺激動……”
江城禹猛地一滯,渾身肌肉緊繃。
好似大腦裏閃過一道光芒,刺眼得他一瞬間撿不回任何理智。
阿左話未說完,他還是哐啷得幾下起了床,如兜頭潑過了冰檸水,滿目清醒。
盡管,這三年有無數個這樣的事,他已經習慣,也漸漸麻木。
但每次,心裏那簇冰冷的火苗,還是燃起絲絲,好似在罵他太固執。
他抹了把臉,神情刻骨,靜默,竄起來就出了門,一路飆車到寰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