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番外末路相逢:江城禹,放我離開吧(1 / 2)

心髒裏一片鼓聲。敲擊敲打。

男人繃緊著臉廓,望著她,一絲一毫不動是在表麵。

那個對視,長達好似一個世紀,穿越了有多遙遠的距離,大概隻有他自己知道,卻粉飾得那麼不動聲色。

他多時已明白,無論何時自己要活的像個樹樁,鐵打不動。

最厭惡的生活,他也最依賴它。

正要表現成反的,反要說成正的,真真假假,他也是個爛人。

無數女人哭著鬧著抱著對他講,阿禹,你好帥,我喜歡你,沒有你我都要死了。

與他何幹,他一分跳動都沒有。

今時,這麼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她究竟占據了什麼天時地利?

他淡淡閉眼,掩去如同那般深海,冷啐,原來,是他聽到了他一直想聽的,心跳才會不正常。

他好不確定,她是否在講假話。

審視著,眼神似要吃人,克製得無情無欲,太複雜。

落到蘇家玉的眼睛裏,也隻剩下複雜。

她覺得他,毫無反應。

她唯一的一張底牌,就這麼掀開了,她太急,太無助了,真的很絕望,像捧著一泊碎花瓣,全部拋向了他,這樣的自己,真的再也沒有任何遮掩了。

幸好他沒反過來嘲笑自己。

就別期待回應了。

她的花瓣,雖然碎,可也是小心翼翼遮掩了很久,鮮豔的一顆心。

如果不是這種情況,她下18層地獄都不會說。

可她,不能讓孩子下18層地獄。

但,就這麼無聲了。

他的眼神,更多像是冷情中帶著一絲淡薄的憐憫?

讓她無法再正眼自己。

冷落了空氣太久,她吸口氣,低低的無聲笑了下,“我懂了,你不稀罕吧?太多女人纏著你表露心跡,不乏同樣大肚子,哀求你留下孩子。江先生一定都對付有招了。”

“蘇家玉!”他臉色驟然很難看。

被她兀自搶話,“抱歉,還以為這招有用,能迷惑江先生。”

她也不明白,她為什麼還要挽回自尊。

果然,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像冰塊一樣。

大概,不知道她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

她強行笑顏,“那不打感情牌了。江先生的心裏,可能隻有何碧兒小姐。單說孩子,我跟你說說它,它已經會胎動了,很真實,每天下午,是它最活躍的時候,會踢我,會自己轉圈,剛才你沒來的時候,它還動。但你來了後,它就不動了,一定是知道爸爸不要它,它趕感到害怕,江先生,你不要以為它不知道,其實,寶寶在肚子裏,就已經能感覺到很多事……你摸它不到三次,現在你再摸一摸,你會感受到它的恐懼,寶寶很可愛,你知道嗎……”

她有些瘋狂,突然拖著他的手就往肚子上摁。

江城禹冷著臉,反手捉住她的手,她還胡攪蠻纏。

他站起身,“夠了!”

“合同上的每一個字,你比我清楚十倍。當初背地裏罵老子混賬多少次,不情願生老子的種,現在給你機會,摘幹淨自己。”

“一定要打掉?”

他不講話,走遠了些轉頭去抽煙,背影不變的冰冷,正麵回答,“是!”

吼聲,很大,戾氣森森,也不知道跟誰吼。

蘇家玉垂首,雙臂撐著身體,渾身顫栗,扯著嘶啞的嗓子跟他吼,“你要按照合同來,那就合同來。我要重新做B超,我並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順帶檢驗孩子的性別,但我是媽媽,我還是醫生,我對男女胎的感覺更準,我覺得它是個男孩,它爸爸不要濫殺無辜,B超也有錯的時候,何況,江先生身邊那麼多複雜的人,難保沒有意外,我很懷疑……我要自己查清楚!你同不同意?”

隻要是男孩,他就沒話說了。

就一定能留下來了。

她攥著呼吸,緊緊抓著手,雙目皎如赤鹿。

任何一個辦法,一個借口,都想盡了。

男人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戾眉緊鎖。

吐幹淨煙圈,頎長冷勁的身軀才轉回頭,那雙眼睛裏太多的諱莫,隻跟她說,“不必。”

“為什麼?”蘇家玉感覺心髒被人慢慢撕開般,“男孩,至少夠格當你江家的孩子了吧?合同上寫了的,寫了的!”

他很不耐煩,見她掙紮要跳下床,眼底旋起一股風暴,走過去就扣住她,強行把她壓下去。

他的兩根指頭壓住她溫軟冰冷的臉畔。

他吐狠字,平平靜靜,黑眸湛深,“是男是女,對我意義不大。懂了嗎?”

她呼吸衰竭,心死如焚。

江城禹望著她,他問她懂了嗎?她沒懂。

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但她以後,終有一天,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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