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陰損的,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偏偏她自己,什麼也不知道,煩!
……
五月底,馬上六月。
江城禹終於出現了。
他來綠茵宜居,是夜裏,蘇家玉剛吃過晚飯,準備去醫院的。
他踏進門,帶一頂棒球帽,修長精瘦的身軀靠在門邊,看她收拾餐桌好久。
還是馬姐猛然發現,驚嚇了她。
蘇家玉連忙抬頭,靜幽幽的燈光下,兩目與他相對,彼此的眼神都黑黝黝的。
被他盯得看久了,她微微臉紅,抿抿唇兒,“江先生。你怎麼來了?”
“水。”他甩掉了登山鞋,扔的好遠一隻,走到沙發裏,往下一趟,腿往桌上放。
馬姐給他撿鞋,立刻跑廚房。
江城禹按著眉的手擺了擺,“讓她去。”
蘇家玉放下碗筷,立刻進廚房,端出來了水,問他,“江先生,你吃晚飯了嗎?”
他抬頭斜她一眼,明知故問一樣。
蘇家玉扭頭,讓馬姐去廚房準備一些吃的。
她觀察他的神色,精矍中難掩疲倦,風塵仆仆的,而且,男人的身上有血腥氣息,是能聞出來的。
這些天,他在外麵肯定見血了,腥風不止。
“我給你揉揉額頭,暈嗎?”她望聞問診,別的什麼也不問,手輕輕挪過去。
男人的大手擒住。
他黑黝黝地看她一眼,站起身,嗓音低懶,“老子先去洗個澡,再給你摸。”
“……”她蘊唇,微微熱了熱耳根。
江城禹揪著她走,不準她碰自己,當然是身上戾氣深重,混社會的多少講迷信,他怕染到她肚子裏。
兩人到了浴室。
她彎腰給他放水。
六月的第一天,天氣越發熱,她在家,穿的越發薄。
連衣裙透著光,連裏麵她圓圓的肚子彎下來的弧度都看得一清二楚,何況腰窩秀氣的曲線呢。
沒控製住。
把她按到牆的一邊,俯身下去就含住她脖子,一股柔柔的香氣。
癡纏一陣,蘇家玉被他吻得呼吸緊張,嘴唇嫣紅,是馬姐的叫聲驚醒了兩人,微微分開了一些。
各自都沒說話。
他衝澡,脫得幹幹淨淨,身軀昂揚。
她緋紅著臉,立刻躲出去。
當晚,蘇家玉也沒能去看望小桃子。
因為大的能纏人,囂張狂妄,最是他說了算,把她丟到臥室裏,好說歹說說不動,最後又是武力,一陣子欺負,等她能爬起來時,也沒有力氣爬了。
手總之酸酸的,嘴角也吻破了。
感覺得出來,他這一陣子沒在外麵胡來吧,應該是忙的沒空,把火全撒她身上。
遭殃的就是她。
第二天叫了保健科醫生來,他叼著根煙知道躲露台去,屋子裏氣壓壓的,醫生也不敢亂說話。
就說她沒事,胎動也還好。
不過醫生提醒她,該孕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