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密密,在那風中,無人肆意的屋頂夜中。
喘息與性感,笨拙與緋紅的臉。
他真會玩。
已經刷出她的認知,混帳都不成體統。
她漸漸麻木,也就隻能安慰自己,更過分的不是沒有過。
可他到後麵,竟然又連哄帶騙,改了方式,那麼欺負了她,逼迫她仰頭,大手抱著她的脖子……
他低頭,舔唇笑,年輕俊美的臉邪酷狂野,一直在那不要臉的說,“一定不會難受的,蘇家玉,艸,S市那晚是老子起的不好的頭,一會兒就好……”
遠處花火綻放。
她被他抱進去。
在浴室很久,男人聽著洗漱聲,敲門她也不出來,出來就微微紅著眼。
他又氣躁,把她丟到床上,長腿走來走去兩圈,感覺很沒麵子,“你就不識好,老子多好的名器,那麼多女人搶著的,你再這副寡臉樣?”
“我要睡覺了。”難道她確實吃虧了,還要笑嗎?感恩他?
“喂,你會喜歡上的,老土女。”不知怎麼,他又不凶了,別扭沙啞地盯著她。
蘇家玉臉蛋也不紅,這種流/氓話,刺她自尊的。
她躲進被子裏,很生氣地說了句,“恐怕隻有江先生很喜歡,很享受。”
某人:“……”
他剛才的確是爽到快死。
她給的,很不一樣。
所以,自從上次在海邊小木屋沒得逞,他就有些惦記著。
找人試過,都一般,寡無味。
“你嘴構造不一樣,怪得誰。”他冷臉,繃著,死也不肯哄一句。
撲到另一邊,長腿撂著睡。
誰也不理誰。
到後麵,她睡著,迷迷糊糊地感覺到,他又貼過來,腦袋往她脖子裏拱,睡沒睡相,不過大手摟著她的腰。
她不習慣,又有點相依那體溫,朦朧的也沒力氣掙紮,兩兩睡了過去。
再到深夜。
蘇家玉不知道怎麼醒來了。
看向身側,竟然沒人?
她一下子清醒過來,很少睡酒店,所以有點認床,這種香氣太重太軟的床,讓她沒有安全感。
她待要起身,頭一轉,卻隱約看見床那邊的落地窗有人影。
身體猛地頓住,她起初嚇一跳,張口就要喊‘江城禹’、
但看了半天,發現,站在那邊的人影,高度熟悉,不就是江城禹?
他舉著手機在講電話,穿了褲子,光著上身,背脊精瘦寬闊,紗簾偶爾浮動,會蓋住他的身影。
他講粵語,間或夾雜著英文?
就是這壓低的聲音,把她吵醒的,她後半夜睡眠本來就淺。
英文?
蘇家玉突然回神,留心聽,真的是英文。
而且,不是簡單的OK,hello,有時一長串,有些詞她也聽不懂。
她震了震眸,感覺自己幻覺了吧?
如果不是幻覺?
她的心口微微一滯,臉色也微微變動,那麼,她就是發現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
此刻,她撐了點腦袋,明明聽見他講英文。
可阿左說,大佬識得粗字而已,英文港人澳人都會一點簡單啦,大佬文化水平不高。
平日幾乎也沒見他辦過公事。
所以蘇家玉一直好奇,他是怎麼管理這麼大幫派的?還能顯赫一方、
但他如果會,為什麼平時要裝作不會呢?
來不及思索,他又聽見他換粵語,好似很生氣,對那邊冷笑怒斥,“江管家,作為江長官的狗,你還是少打電話給我,關係不是很敏感嗎?落一條勾結社團的罪,到時夠長官他喝幾壺啊?……別提江寒!他在S市的軌跡老子沒查到任何,嗬,比狗還靈啊,知道密碼箱了?難道長官有什麼犯罪證據落在大兒子手裏了?密碼箱在哪?老子吃了啊……”
蘇家玉聽得一知半解,完全不知道對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