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謙慚愧的垂下頭。
蘇家玉捂住肚子,臉色變白。
“姐,你怎麼了?”蘇謙趕緊抬頭,卻動不了。
尚龍從外麵踢開門,“阿左,醫藥箱收拾一下給我。”
“嗯?”阿左剛想問蘇家玉要不要緊,聽到外頭樓梯一陣響,“大佬回了?”
“早在樓上了。悄無聲息的,但是這會兒渾身發熱啦!”尚龍沒好氣道,瞪了眼蘇家玉,憤憤不平,仍踢了一腳蘇謙。
“怎搞?”阿左問。
蘇家玉回頭看尚龍,勉強聽懂,並且猜到了,“江先生是不是發燒了?”
她剛才抱他就隱隱覺得,他身上好熱。
“是啦!”尚龍吼道,“昨天大佬做洗浴就提不起精神,今次傍晚渡水蓮花大橋,你當澳門沒冬日?深水不冷啊?!”
蘇家玉微微低下頭。
手裏放下包了一半的紗布,她喊阿左,“阿左先生,勞煩你幫我弟弟包紮完,還剩下脖子。”
“姐……”
蘇家玉迅速收拾急救箱,勉強撐著精神。
“姐!你去哪?”蘇謙忌憚這幫馬仔,黑幫頭頭。他吃了大虧,都不是好人,尤其這個尚龍。
“你不會死,躺著休息。”蘇家玉冷然抿唇,那麼纖細的手,扛起藥箱趕緊就出去了。
尚龍叼煙動作頓了,扭頭望,忍不住嗤笑一聲。
阿左抬頭。
尚龍冷哼,“拋下弟弟,這是把大佬當她男人了?還挺積極。”
阿左無語,“救命恩人,幾回了,蘇小姐很清白的人。”
他指了指腦袋,“越是沉默的女人,越是玲瓏玉秀。”
“怕是戰戰兢兢,怕大佬發飆吧!大佬凶起來吃人。哈哈。”尚龍挑眉。
……
蘇家玉爬到樓上,看哪一間沒關門,走了過去。
臥室很大,套間,是男人居住的風格。
他房產真多。
屋子裏站了兩個醫生,兩個女傭。
蘇家玉背著藥箱進去,裏麵已經有一個藥箱,男人歪躺在床上,身上濕的,襯衫貼胸膛,短發冷雨,雨滴掛臉,勾勒出邪魅冷酷的弧線。
她輕輕對那個醫生說,“我來吧。”
醫生皺眉,不認識她。
但回頭看了眼跟上來的阿左,阿左點頭,醫生就退到一邊。
蘇家玉把自己的藥箱打開,看到他腋下夾著溫度計了,她取紗布,折疊了,俯身給他臉上擦汗。
他好像累了,睡過去了,懶懶散散的,隻有菲薄的唇,有些幹燥,顯得唇紋越發性感,深邃,吐著熱氣。
量好溫度,39.5。
蘇家玉震了一下,高燒,他就跟沒事人一樣。
肯定也不是突然渡水造成的,買那麼弱,可能有幾天了,渡水淋雨讓他加重了。
健康過度的男人,偶爾生病,那就是狠狠一場。
蘇家玉放下紗布,往他嘴裏塞了一塊冰,一粒藥,冰融化了他會吞,就著藥下去。
小時候小桃子生病,她也是這種辦法對付。
她扭頭就去衛生間取冷水,三塊毛巾沁水,往他額頭上敷。
身上的衣服試著想換掉,但他一動也不肯動,一條長腿都足以壓她,力量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