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嘛,混賬起來那嘴是真毒。
這麼傷害一個細小的老實女人,幹嘛。
……
江城禹步履生風,冷冷走到醫院門口,青天白日,隨同他的情緒一般,烏壓壓的陰沉。
似乎有雨。
他站著,又想抽煙。
那邊,何家的總管家來了,開兩輛車。
何楚楚坐在加長林肯裏麵,降下車窗,朝他倨傲的一笑。
江城禹陰眸,那根煙碾碎在手心,總管家走到他麵前,連喊兩聲,他都沒理。
隨後,暗咒一聲,“草。”
管家見他態度這樣,隻得說,“江生,我家老爺知道你又搞大別的女人肚子,委屈我家三小姐,老爺大發雷霆了。”
江城禹勾唇笑,散散開口,“大發雷霆之後有沒有氣得翹辮子啊?”
管家:“……”
這後生曆來目無尊長,放肆不已。
江城禹曉得,這事鬧大,沒完。
何家肯定要放一個屁的。
他抬腿,走到林肯的前麵,開門上車。
何楚楚等了又等,見他上了前麵的車,氣得跑下來,高跟鞋噠噠跑過去,打開車門就往他修長的身上坐,“你還蠻大的脾氣,你惹事了知道不,阿禹?”
“老子的職業就是惹事,懂不,衰腦袋。”——他渾不在意。
何楚楚往他肩膀上一頓亂捶,“賤格,你無恥流氓。”
偏生死豬不怕開水燙,迷人,有硬件有本錢。
恨到無以複加,狠狠道,“我治不了你,我爹地還奈何不了你?我何家可不是擺看的,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你就等著!”
江城禹扭頭,邪躺著,去抽煙。
……
何家坐落在湖畔一號,二十世紀典型葡式建築風格,這裏開發,高樓別墅錦簇,獨它一幢古老別墅。
何家開祖,是葡萄牙血統。
後來在澳門政壇上越混越開,短短十幾年,何家產業也不小了。
江城禹吹散煙霧,緩慢地走進去,望見大客廳裏,何振業和何太都居高而坐,麵色鐵青。
江城禹提了提唇,抬手摸一把厲冷油頭,側臉俊美。
邪長玉立,將將開口要打個招呼,他一眼看見,契爹居然也來了,坐在沙發裏。
男人的薄唇慢慢抿住,客套的招呼省了,回頭直視契爹,又歪著冷眸慢慢朝何振業看過去,抬腿就要走。
契爹看見他鬢角的青筋露了一分,趕緊拄拐杖起來,走過去喊住他,“阿禹!”
蒼老的手,把住江城禹的手,低聲說,“我跑一趟無事,和氣生財,懂嗎?”
江城禹站著,冷冷的朝何振業勾起漫不經心的唇,“和氣生財。何叔,是我搞大別人女的肚子,不是我契爹啊,他這個年紀有心無力,何叔你恐怕還不懂,何太,是不是啊?”
“你臭小子。”契爹摔他肩膀。
何振業臉色鐵冷,一根指頭指過來,“你做錯事,你還吊兒郎當,私生女搞出一個又搞一個,江城禹,你泥潭出身,混出來的,真以為我何家給你幾分麵子?還是你這幾年當大佬當飄了?”
契爹臉色也不好看,但沒說話,摸了摸拐杖。
江城禹舔嘴就笑,“少年得誌,飄幾下嘛。我不要麵子啊,勞煩何叔給我,我這種溝裏混出的,你怎敢拿楚楚下嫁給我,莫大勇氣。”
“你!給臉不要。”何振業拍桌站起身。
氣氛瞬間,僵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