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卻又鬼神不知,淡幽幽的,移了回來,重新放到她身上。
白玉暖光,好似給女人的身子蒙了一層薄紗,想看清楚,看不清楚,朦朧更令人恍惚,血也不由得凝注,隨著視線看到的,慢慢在身體裏本能的加熱。
他全部看清楚,她頭發濕漉漉,擋住一邊,另一邊沒擋住,生甜脆脆,小小卻也驕傲。
還有下麵……
對峙和怔住半分多鍾。
蘇家玉的呼吸卡在喉嚨裏,一直說不出話來,她腦子都空白了。
等那空白突然回神,她經不住此情此景驚跳茫然,像所有被闖入浴室的女人那樣,漲紅著被熱水蒸暈得粉紅的臉蛋,“啊……”
發出了一聲尖叫。
然後瑟瑟發抖,低頭去拽那條毛巾。
越急,越拽不起。
她才懵傻傻,想起用手交疊,擋住自己的身子。
她也好怒,尷尬衝到腦頂,滴紅著小嘴咬住,聲音夾在縫絲裏,“你……你怎麼還不出去?”
又抖又怨,聽起來更像嗔怒,落在那靜靜觀看的男人耳朵裏,麻癢一過。
草。
他也怒,反而把另一條腿跨進來,邪肆發狂地靠在門框上,歪著頭,散散的,“是你家啊老子要出去?”
“江先生,你……”她小嘴一個勁兒理不清,“你看到我這亮著燈,明明就有人。”
“是你家啊老子得敲門?”——他慢悠悠的。
“……”她簡直氣的發抖,雙手抱在胸前,背過身,那道目光不遮掩的流氓打量,令她想鑽進地縫,這種人,就不能惹怒他。
好在她終於地撿起了毛巾,毛巾濕了,冷颼颼的裹在身上。
她緊緊裹住自己,頭皮發麻。明明冷得要命,渾身還像著了火,羞惱所致。
好不容易理清思緒,才想到問,“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江先生你一聲不吭的……”
他走過來,一股邪氣和熱氣。
蘇家玉猛地往前躲。
再躲,前麵是浴缸。
猛地毛巾被他的手掌扯住,很輕鬆的力度,卻讓她飛速在空中一個轉身。
她驚惶麵對著他覆蓋過來的高達黑影,淡淡的鼻息,發黑的一雙邪佞壞眼睛,“你、你幹嘛?江先生?”
“老子是瘤子,見到我就躲?”——他呼吸迫近。
一隻手臂,強勁有力地砰在了她的身側。
蘇家玉經受不住,嚇得後退兩步靠到牆上。
她猛地低頭,看到他扯毛巾,她趕緊拽住,細細的手指指腹粉紅,“你不要……”又慌亂解釋,“我沒躲,隻不過我們這樣很尷尬,你又不出去,我隻能先穿好衣服。”
他舔了下薄唇,眯眼睥睨下來,猶如暗夜邪帝,“你渾身上下,我哪裏沒看過,哪裏沒搞過?這時候來跟我遮羞?”
語氣,是肆冷輕嘲的。
蟄刺了蘇家玉的某根神經。
她旋起發怒的手指,到半空很想扇這個臭沒臉,不把羞恥當羞恥的極壞男人。
可她不敢。
眼眶像一雙瞪大的兔子眼,有點微紅飄出來,靜著細沙的嗓子輕輕說,“江先生,你別這麼說話……”
才聞到,他說話時吐出輕輕的酒氣。
原來喝酒了。樣子和平時的混賬也沒什麼不同,隻不過更令人無法忍耐那邪肆狂妄。
江城禹握住她的下巴,拇指強勢伸進她的小嘴裏,嗓音沉啞一分,“前幾次你在床上也沒遮掩,曉得要被我弄。今次知道江寒是誰,你就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