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摔東西的聲音止住了,男人溫熱的視線一瞧,他新進門的美嬌娘正在發脾氣,見到他進來了,豁然地就朝他衝過來,臨時觸及他風情款款的眼神,她的臉一下子漲紅,猛地拾起一塊大毛巾蓋住自己,再過來算賬,“我說你怎麼回事?陸墨沉陸先生?你、我就不說你在宴會上是怎麼無恥的欺負我逼著我回來了,你現在讓那女傭把我好一頓收拾,把我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嘰裏咕嚕好多咆哮的火山朝他噴過來。
男人一把摟住毛巾下那抹妖嬈的細腰,又用力拽下那遮羞的毛巾,漆黑灼熱的視線往下看去,把她一身黑色鏤空蕾絲的小婚紗看得一清二楚,大片露背,胸前也鏤空太多,遮遮掩掩地露著山紅水美,他咬著她耳朵低笑,“多好看,美得不像話。”
“色鬼一隻。”雲卿把罵他的詞語已經窮盡了,再也罵不出新花樣來,低頭扯自己身上像漁網一樣的東西,透明薄紗和蕾絲,這些,這些太過分……!
“你究竟給我做了多少套婚紗,混蛋,女傭說這是夜間婚紗第一套,你真是不要你那老臉,我累了,快想辦法給我脫下來,我要睡覺。”
“怎麼個累法?先前我塞進你腿裏的東西讓你累了?”
“你滾!!!”
陸墨沉把嬌美如雪的身段摟著按到牆上,讓她麵對牆壁,男人剛毅的腰腹貼上她誘惑至極的那部分曲線,真是翹得天理都沒,他的手掌下去,伴隨著喉結低沉滑動的聲音與漸漸粗起來的呼吸,“嗯?我遙控調的好嗎?寶貝,時快時慢,你喜不喜歡?”
“你為什麼能這麼變態?”她的嘴唇被他按著,親吻著冰涼的牆壁,而身後他上下其手帶來的刺激令她冰火兩重。
他低頭朝她的雪頸吻下來,幽深低笑:“錯,你以為就我一個人會這招嗎?天下男人都會,這叫刺激,情趣,懂麼。”
“你先放開我……”
“唔,這套黑色鏤空婚紗是特別為你定製的款,我要你這麼撅著,我好細細的欣賞你!”
裙擺裏,已經有男人熱度的手指,雲卿瑟縮地閉起美眸,顫顫的,漣漣的,咬著牙出聲,“誰給你設計的?你真是骨頭裏都是痞子一樣,還人模狗樣的嫌棄我哥給我設計的婚紗露,這到底哪個更露?”
“白天給那麼多人看,越保守越好,晚上麼,你是老子一個人的!老子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嗯?我看你準備的很好,趁著最後半小時,我們快點……寶貝,你是我的老婆了,你不會明白今天我有多高興,高興的恐怕會早早交貨。”
“……”他哪句不能和歪樓的事聯係起來,原本前麵那句很讓她感動的。
雲卿無可奈何,整個人整個心都在他手裏牢牢攥緊了,如此良辰美景,即便她累得半死,還能不成全他的美事。
空氣裏掀起極致的熱潮,伴隨著兩廂糾纏的呼吸,熱乎乎的,他惡劣地又開始‘玩遊戲’,利用她這次醫學考試來出題,折磨她,雲卿都無比訝異這男人一腔學識!他是在什麼時候把她那麼複雜的考題記住的!
男人最終撕碎了那件重金打造的黑色‘婚紗’,抱著她到了浴室裏,花灑下來,熱水如注,他摟著她親吻不止,看著她被寵得嬌滴滴的嫣紅模樣,如雪如露珠,他終於在極致中低低的說出那句在教堂上都沒有對她說的話,性格內斂,當著那麼多人說不出口,可夜深人靜,動靜不止時,他願意給她最後交底,“我愛你,寶貝……”
她一愣,好似有無數煙花迸射向天空,在花火滿墜的幸福的激動,死死抱住他的肩胛,手指頭都泛起粉嫩的紅色,閉著眼睛紅唇輕啟,“我也是……老公。”
他低笑地睜開眼眸,那裏麵深海如浩瀚,沉邃得看不見底,“終於改稱呼了,老子終於扶正了,嗯?雲卿。”
“嗯?”他摸著她濕漉漉的頭發。
又低頭咬她的嘴角,一遍一遍,“我有信心,把我們的婚姻二十年三十年如一日般,過得激情,你有嗎?”
她暈乎乎的,好似隻剩下全部的感動,身體歡愉之下都沒有思考能力,傻兮兮地搖頭,“你哪來那麼多信心啊,你這個強悍的男人。”
他又笑,眼神卻漆黑如同黑瞿石,那麼認真,刻骨,“傻瓜,因為我和你棋逢敵手,雙向高智商。也許很多高智商的人都栽在了婚姻這門無趣又高深的學問上,可是我和你——我們有至死不渝的愛情啊。”
“愛情……”她顫抖得哭泣,對,他們有愛情。
足以支撐起一切,他們愛了,很幸運的都是深愛。
一生一世太短,陸墨沉,我好想和你來生來世,再做戀人,再做夫妻,這苦也苦,這樂也樂,曾經越苦過,後來越幸福。
這令人瘋狂的,一束罌粟。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