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雲卿拉她。
夏水水朝她使眼色:笨蛋,你不能方便說的事,閨蜜替你說啊,過分了就過分了,這不就是在男人這裏討一個態度麼?
他實際上開不開是一回事,他哪怕語言上給出一個態度。
而門外的男人,語氣沉靜已經開口,“夏小姐的提議可以列入考慮,雲卿,如若你真的介意或者不放心我,我會考慮一個時間和宋秘書談一談,找人培訓取代。”
他又暗暗的沉歎了一聲,沉冷的語氣裏藏著很深的寵溺,“這些都不是事,你明白嗎?即便你不占理,我也護著,去解決一切幹擾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不能讓你在婚禮前還心亂,還疑惑,如果你疑惑,是我身為男人的不到位。”
一時間無人說話。
夏水水呼了口氣,悄悄衝雲卿比了個大拇指,壓低極細的聲音,“陸總真男人,隻能說他滑不溜秋,大智慧。”
雲卿好笑的瞥了她一眼,她眼光中波紋粼粼,情緒很多,慢慢的抽開了那扇門。
他就在外麵,半米不到的距離,長腿靠著門牆,姿態在暗光裏有些邪氣迷人,容色卻是正經的,叼著根煙正仰頭吐煙霧。
雲卿輕輕的走到他麵前,一傾身就抱住他,事後和好好認錯,“對不起,我沒有逼你的意思,宋秘書對你來說很重要,不必辭退。這麼多年的一個秘書,工作夥伴,我……”
他夾著香煙的長指挪下來,捏住她的下頜重重摩挲,無奈低笑,“你的語氣裏已經顯示了你的酸味,陸太太,越說就越酸……”
她咬住唇,抬手蘊惱地敲他,是呢,她承認,有時候工作夥伴實力相當的女秘書,比外麵那些妖嬈風情的小妹妹更有魅力,因為她掌握的,可是一個成功男人的事業,比肩馳騁的共同經曆。
作為這次吵架他表現極好的報酬,雲卿也在夏水水的規勸下,相應的做出讓步,放棄她的看診醫生夢想,轉為幕後,研究男科醫學,反正也能在實驗室摸摸模型,過過幹癮……這麼安慰自己算了。
這天晚上,雲卿沒有回家,難得來找夏水水,閨蜜很久沒有秉燭夜談了,就當提前把單身派對過了得了。
兩人喝了點小酒,癱在沙發上,夏水水羨慕的說,“卿卿,你可真是得盡天下之美事了。陸總這麼拎的清的男人,真是少見,我覺得你們根本不會有七年之癢啊這些玩意。”
“有也無妨啊,婚姻需要外部刺激來保持激情。”
“你就矯情吧!”夏水水踹她,“真要是狼來了我看你怎麼辦,陸總那根棍子對別的女人治好了,你就哭吧!”
“你今晚怎麼這麼多話?”雲卿了解夏水水,這妞一旦開始囉嗦,證明她心裏有事。
夏水水嗚呼一聲,嫵媚的眼睛閃了閃,“卿卿,你知道我以前是坐台的吧?十七歲就當了小姐,那時候在卡拉OK廳混,幫我媽還債,我媽跟人跑了,我還要養她跟野男人生的弟弟,那時候我把自己的初夜賣了一萬塊……其實我沒告訴你和家玉,我是強迫了那個男孩的,當時我見到錢就傻了眼了,尤其那個男孩捧著一袋子錢的傻樣讓我覺得特別好欺負,我拉著站在街邊的他,舉著一個‘青春荒唐我不負你,全套包夜八百元起’的牌子,我把八百改成了一萬塊,他也信,拉著他來到小地下室,他很怕,我記得黑乎乎的窗戶口,他洗了澡之後坐在沙發裏,不敢動我,我脫光了躺在被子裏,也很矛盾,心想我就是殘害祖國花朵啊,雖然他比我大點兒吧,後來眼看天要亮,我喚不起錢我弟弟要被剁指頭,我急了,拽著他到床上就騎,他給我整哭了……沒出息,總之過程很慘烈啊,我之後養傷一個月,心想早晨的時候不知道他怎麼走的,他這輩子心底該有陰影了吧……兜兜轉轉這麼多年,我離婚又碰到了沈青豫那個二貨,給他治好了開心乳/頭綜合症,本來以為愛情是不是也能水到渠成,老天終於厚待我?結果我特麼發現……那個當年被我強拉硬拽嫖我的少年,好像是沈青豫啊臥槽……我真的欲哭無淚,還有更慘的,我媽當年跟著跑掉的男人,說不好就是他當年混蛋的爸爸,而我那個弟弟你說會不會……”
雲卿聽的傻吧眼了,思維都跟不上,“什麼?水水,你在說狗血劇吧?”
“我也希望啊啊啊!”夏水水抱著酒瓶哀嚎,“我特麼一個屁都不敢跟沈青豫說!他當年鐵定是因為他爸不務正業才走入憂鬱少年嫖/妓的路線……結果還被我勒索敲詐了,難怪他以前說最討厭坐台小姐!麻痹說得壓根就是我啊!我死定了,雪上加霜的是他媽也看不上我……”
雲卿隻能哭笑不得,這情況她真不知道怎麼安慰,不斷的摸摸她的頭,夏水水嚎哭,“你特麼當我狗啊…三姐妹,也就你幸福了,你可要把這幸福長長久久的保持下去,嗚嗚……那個,家玉那有消息嗎?”
雲卿幽幽的搖頭,“我把婚紗照發到她的郵箱裏,就像之前那樣,如果她能看到就好了。我幻想著她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