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一轉的功夫,裙子滑下了那女人的腰肢……落在了昂貴的地毯上,擦著他的手工皮鞋。
一股子幽幽的女人香飄起來。
陸墨沉交疊的長腿鬆開,俯身,長指去勾那件小黑裙。
健碩的手臂被她握住。
女人的聲音很沉,又很輕,“我在這裏……讓你那樣一次……你把我弟弟救出來,說話算話。”
話音落下,靜謐了很久,陸墨沉掃了眼她柔香烏黑的發絲,白皙到看得清楚絨毛的臉頰,牛奶一樣的誘/人。
“洗過了才來的?”
“洗了。”
“準備去找我?”
“是的。”
男人回身,身軀靠向椅背,長臂也搭在靠背上,襯衫領口散開的紐扣,露出精壯的胸膛,很慵懶地起伏著。
他低笑,眼神睨著她,“那你坐那麼遠?過來。”
雲卿撐著雙手,微挪過身子,小心翼翼的坐在他一雙修長大腿上。
動作特別僵硬。
他西褲的硬感,襯衫的冷感,瞬間把她的肌膚凍僵了一般,禁不住猛烈的瑟瑟發抖起來。
雙手不敢摸他的肩膀,可又不能,前傾去抓他腦袋後的靠背,那樣會把自己靠他更近——
男人看著她像是要往下倒的樣子,大掌輕輕握住了她的小腰。
她便又是一抖,身上冰涼得厲害。
陸墨沉抬手打開車頂的燈,光線裏,沉暗的眼眸,漫不經心地,觀察著她的臉。
黑發蓋住了半邊臉頰,下巴尖尖的,瘦得挺厲害,可那清美的五官卻無處可挑剔,黛眉如遠山,烏瞳沉靜水潤,秀挺的鼻子,櫻花粉的倔強抿著的唇兒。
要說唯一的不和諧,就是她的表情——太冷,太僵硬了。
他的頭顱微微前傾,硬朗的五官貼上柔軟的她。
雲卿的手指死死的摳住車頂,肌膚都被他滾燙的呼吸噴的,起了小顆粒。
她連牙齒都打起了顫栗,緊繃著粉腮,“能不能,直接……點?”
她受不了。走到這一步,她腦海裏有無數個小人在打架,打的鮮血淋漓,無數個小人在嘲笑她。
如果能快一點,直奔主題,閉著眼睛就過去,沒有這樣的,緩慢的折磨,那就好了。
“你不願意?”他低沉的呼吸抵著她的肌膚,輕聲問,雄烈好聞的男人氣息一並染了她一身。
“我可以,就是你能不能關上車燈……我也想下來……”
“我中意這樣,你不會嗎?”
雲卿一再忍著,“關上燈,我可以試試。”
他挑眉看她,眼神深沉而幽黑,“沒和你老公試過?不會就不會,裝會,可能會很痛,受得了?”
“受得了。”
腰上的大手忽然用力,她一沉,被實實地按了下去,“呃……”
痛呼。
磕到了他的皮帶金屬扣。
他低笑,暗啞至極,“比這個誇張,真的受得了?”
“陸墨沉,你別再羞辱我。”雲卿靜靜地說完這句,抬手抹了下臉。
男人抬頭,那柔柔的一根根發絲沾在她清冷如玉的臉上,他伸手輕輕把它們撥開,然後就看到了她的眼淚。
她身上的溫度很低,一直抖,四肢僵硬,其實沒有說她什麼,她就哭的這樣傷心。
仿佛頭頂的那個世界是塌的,仿佛這麼快樂的一件事,是極刑。
不得不做,不得不跟他做。
陸墨沉舔了下薄唇,粗糲的拇指揩了兩下,那溫熱的淚珠,男人的眉峰皺起,“把身子給我,很委屈?”
雲卿低下頭,“陸先生身材很棒,寬肩窄臀,顏值更高,力氣強悍,不委屈。但這不是委屈不委屈的問題,一切都隻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沒有特別準備好,所以希望陸先生可以讓著我一點,省略前麵,直接索取你想要的……舒服了就離開,可以嗎?”
他盯著她。
過了一會兒,雲卿感覺到他的大手滑下她的腰肢,蜿蜒輾轉入黑暗……
他感覺到的,她自己當然也知道,她說過了她沒做好準備。
微微偏過頭,不敢去看他的臉色,她感覺他的手摸到了褲鏈,拉了下來…
她一頓,僵僵地,緩緩閉上眼。
陸墨沉把車內的燈關了,男人大手在黑暗中摸索著,雙眸盯著女人那張蒼白透粉的小臉,剛碰上去……她就皺成一團,死死的咬著貝齒,身子抖得像一朵小水仙,仿佛風雨太大,飄搖的隨時會墜落,會凋零……
他抱著她的腰一挪,那件小黑裙就蓋在了她的身上。
雲卿一愣,霧蒙蒙的睜開眼,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的臉,依稀隻有一道深邃冷感的輪廓,剛毅的喉結微微滑動,是他在說話,灼熱的酒氣噴在她臉上,“喝太多了,幹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