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一閃,她羞紅了臉脫口就問,“剛才……我那樣,你都看到什麼了?”
男人深邃的眸底,微微瀲灩了一下,那薄唇勾得似笑非笑。
這答案叫雲卿想死!
雖然明知道他什麼都看見了,腦子裏說不定都意/淫了到最後那一步,可他就算出於紳士和彼此不尷尬,難道就不能說一個‘沒看見’!
“我是想撿一個東西……”不管怎麼樣,她還是解釋一下。
“穿我的襯衫,翹著屁股撿東西?”男人的嗓音又沉又啞。
“……”
雲卿嗓子發幹,睫毛輕輕抖著,氣的,想甩開他就要走。
這回幹脆被他握緊腰肢,一下子就緊貼到他懷裏,她‘嗚’地低喊了一聲,想推開他,樓上的木地板傳來走路的聲音。
雲卿猛地一僵,腦袋一縮本能的縮進他寬闊的懷裏。
頭頂似乎有極輕的笑聲,緊接著她就被他一路推向露台。
腳跟不小心磕到了門檻,雲卿往後倒,腰上的手臂一緊,她的身子撞向他,小腹緊緊撞上了他的……硬的東西。
不知道是皮帶還是……
她的臉驀地快要漲出血,手指攀著他寬厚的肩想要立正身子,忽而看到露台那扇玻璃門,哢擦一聲在他的手裏關上。
“你幹什麼……!”她一驚。
窗簾也嘩的拉上了半扇。
陸墨沉摟著她的小腰,把女人往窗簾遮住的暗處推,一下就把她按在了烘幹機旁邊的牆上。
黑暗的,隻有窗外零星的燈,靜謐的,隻有眼前男人粗重溫熱的呼吸,和他胸肌砰砰有力的震響,一下一下壓著她那柔軟,幾乎叫人欲死不能……
“我才要問你幹什麼?欲擒故縱?”陸墨沉眯起眸子,攫住她的下巴,用力捏了起來。
嗓音有幾分不可察覺的低冷。
仿佛剛才在客廳裏那漫不經心的調/情不複存在,盡管他噴在她臉上的呼吸灼熱,兩人的氣息也曖昧的交暈著,可雲卿就是能感覺到他的氣場冷下來了。
她腦海裏有瞬間的空白,不得不仰頭看著黑暗中他越發深刻的輪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揣著明白裝糊塗?”
雲卿微惱,“我揣著什麼明白了?”
他俯低下頭,沉靜攝人的盯緊了她,“利用十四想幹什麼?向你求/歡的時候你不要,把你扔開了又來勾/引,女人對男人無非幾種手段,欲擒故縱,欲拒還迎,放線釣魚,你占全了。”
雲卿眨了下眼睛,本是緊張的呼吸突然凝滯了般。
這幾項大罪砸下來,砸得她一頭霧水,更是啼笑皆非。
胸腔裏像被點燃了一道火,慢慢的燒灼起來,她嘴角瀲灩地輕扯,“陸先生還真抬舉我!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是這麼個浪賤的女人。”
“不是事實?不是事實你來我家?”他嗓音又低了一分。大掌弄開她隔在兩人身體中的小手,一把將她貼上自己的胸膛。
兩人的身體再也沒有空隙,令人窒息般的緊貼在一起。
手指下傳來的男人胸肌的炙熱,雲卿很不適應,指尖發燙,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按得更緊。
她身子不安地扭動,他另一隻扣在她腰際的大掌,就收的更緊。
襯衫很薄,他掌心的滾燙和粗糲,透過布料,傳到她冰涼的肌膚上,讓她的身子也跟著熱了起來。
她輕輕地咬住嘴唇,皺起細軟的眉,“你先放開我再說話。”
他更逼近一寸,靠近她的耳廓,“緊張,嗯?”
“陸墨沉,我力氣比不過你,你這麼蠻橫大力,讓人怎麼好好說話?”雲卿很是光火。
“我還有更強的力度,你想試試?”他波瀾不驚,嗓音壓低一分的暗色。
“……”雲卿沒法不往歪處想。
那句話怎麼說的,近墨者黑!自從跟這個男人幾番接觸,腦袋裏那些汙的東西全跑出來了。
關鍵他還一張嚴肅狗臉,把你拉下了坑,他好整以暇,一派淡定。
雲卿壓著耳畔的紅暈,不想被他這樣高級的玩/弄,冷淡了聲音:“陸先生!我既沒有欲擒故縱你,也沒有欲拒還迎你,更沒有放線釣魚你。您尊貴高上無人能比,我偏偏是個不懂得審時度勢的,即便和十四接觸,出發點也不是您!不必過分往臉上貼金。”
“這麼說,我這條大魚對你沒有吸引力,一點用處也沒有?”
雲卿剛想點頭,
他溫熱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入她的耳蝸,“即便你親眼見識過,我的大魚有多大,也不動心?”
腦子嗡的一下,就不受控地閃過治療時,曾幾次看過他的身體,自然也包括那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