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她痛苦,他就開心,可雲卿從他陰翳扭曲的眼底,看不到笑容。
他幾乎將她的腰捏斷,冰冷的骨節微微發抖。
雲卿與他這樣撕咬著,心裏的窟窿又開始隱隱作痛,像有一把鋸齒,血肉模糊的翻出來,直到露出森森白骨。
五年是一條長河,悲傷那麼無窮無盡。
她哀聲問他,“顧湛宇,我到底出/軌了誰?你說出來,我去殺了他!一次次地說我生了孩子,你有什麼根據擺出來!”
什麼根據……
顧湛宇眼神徹冷,她說她是處,做婦科檢查卻毫無阻礙,他親她的身子,她會動情地扭動,像被疼愛過熟練至極的反應,出國的那一年她很少和他通話,還有那份可笑的處/女報告……孩子?
那個孽種……他親眼見到過!
還要說什麼?為什麼她又死不承認,可以厚顏無恥的回國和他結婚?!
雲卿的脖子又被他掐住,顧湛宇眼神森寒,“我真蠢,偶爾還想放下那些,隻要你能悔改,事實證明,你是骨子裏賤,五年你就受不了了?我媽說的沒錯,賤果然是一脈相承!”
這句話,雲卿第二次聽了,她擰眉,“你和你媽到底在含沙射影什麼?”
顧湛宇看她的眼神,卻陡然在恨之上,堆砌了更深的仇恨。
“雲卿,我拖也要拖死你,顧家少奶奶這個空位你就坐著,坐到人老珠黃再也沒有男人想碰你!還有,給我安分守己,不想你雲家出事的話!”他冷鷙地甩開她,奪門而去。
電梯裏,顧湛宇拿出手機,嗓音沉冷,“給我調出小區監控,我要查一輛車。”
……
一室空冷與寒意。
雲卿就那樣一動不動地躺著,直到被電話鈴聲驚醒。
來電顯示讓她一下子坐了起來。
腰上很痛,剛才被他磕腫了,她伸手按住那裏,提氣調整嗓子,“爸,怎麼這個時間打電話?”
“那你忙的我什麼時間打合適?”雲承書哼了一聲,“女兒,你都一個多月沒回家啦。”
雲卿寒透的心一下子就暖和了,抿緊唇笑,“想賺票大的給你養老啊。過兩天就回去吃飯,你身體還好吧?”
“沒毛病。”
雲承書剛說完,就聽到保姆的聲音,“卿卿,才不是咧!醫生說他的心髒又不好了。雲先生,你可別瞪我,這小報告我必須打!”
雲卿皺眉,“到底怎麼回事?”
“別聽她瞎說!爸的身體自己清楚,你和你弟都長大了,爸也沒什麼操心的,每天閑的還想回學校教書!”
雲承書說著,又小心翼翼的,“女兒……你和女婿還好吧?”
雲卿手指一僵,顧湛宇把她掐死她都不會掉一滴淚,可是爸爸的一句問候,逼得她眼眶通紅了。
離婚兩個字滾在喉嚨裏,幾度要說出來。
但是爸爸的心髒做過搭橋,太脆弱,剛才保姆說情況又不好,還有顧湛宇的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