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象牙……千年象牙……”
昊慶陡然放開張兵,在大殿來回踱步,苦思冥想起來。然而隨著他的回憶,神色卻是越來越暗沉。
昊奇雲和張兵漸漸把心懸在了嗓子裏,唯有夏玉還是一臉淡然。
約莫一刻鍾過去,在夏玉神色也開始凝重時,昊慶眼光一亮的盯著祭台上那把沾血的十寸黃金弓弩。
一把奪過祭台上的黃金弓弩,昊慶將其舉至張兵眼前:“父王將此弩賜於玉靈時曾提起過,這弓弩乃為海外邦國進貢,其弩體就是由一整根象牙製成。
不過朕那時才三歲,象牙年份記得不甚清楚了,隻是知道這弓弩極為珍貴。那海外邦國就是用這弓弩,讓父王免了他們十年供奉。”
張兵聽著,呼吸一滯。也不管什麼皇帝了,一把奪過昊慶手中的弓弩,用地上的匕首挑出其上的珠寶和黃金。
在匕首靈巧撥弄下,弓弩慢慢退下金色,顯示出象牙本身的瑩白。張兵連忙用刀刮出些粉末,然後放在嘴裏嚐了下。
“怎麼樣?”三人中昊慶最按捺不住。
“味微苦而幸,藥性剛烈凶猛,應是千年象牙無疑”張兵凝眉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玉靈和昊奇雲對視一眼,放下心來。昊慶則是猛的抓緊張兵,問道:“那茗兒的寒症何時會痊愈?”
張兵剛才差些被昊慶憋死,此時見他抓來,連忙下跪:“回皇上,如果一切勝利,容妃娘娘的寒症五天後即可痊愈。”
張兵跪下時,恰好避過昊慶抓過來的手。
“什麼是‘如果一切勝利’?是必須,你必須保證五日後治好蓉兒”
“是,草民定當竭盡所能!”見昊慶發怒,張兵嚇得以額觸地,恭敬稱是。
夏玉雖能理解昊慶對梁茗容的關心,但見他怒斥張兵,還是很不悅。張兵是一介草民,但更是人,不是工具。
怒瞪昊慶一眼,夏玉直接拉起地上的張兵,然後直視氣得臉色發白的昊慶。
昊奇雲看見又犯倔的夏玉,一陣頭疼,連忙將她拉至一邊。
昊慶是帝王啊,他可以輸給她,卻容不得他人藐視。這麼簡單的道理,聰明如她,怎就會想不明白呢?
其實夏玉不是不明白,隻是在他眼裏,張兵更為重要。
昊慶雖然生氣,但也知道此刻動他們不得。既然昊奇雲識相的拉走兩人,他也樂裝糊塗,冷哼一聲就要離開。
偏偏夏玉不讓他安寧:“昊慶,事還沒完哪!你必須留在這,直到梁茗容痊愈!”
“你什麼意思?”昊慶臉色鐵青,顯然在極力克製心中的怒氣。
夏玉也知道不能再氣他,歎一聲,緩緩說道:“五日後,梁茗容隻是康複,但要變回十年前那個梁茗容,還需你陪我演一出戲。”
昊慶臉一沉,心思來回變換,最終開口:“你想讓朕怎麼做?”茗兒的命還在他們手中,他根本沒辦法拒絕!
想到這,昊慶又深深看了眼夏玉。原來送茗兒去將軍府治病,不僅僅是為了治病,還會了牽製他!玉靈,果真是任何時候都不能小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