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做戰時,無將,則旗令難行。
歐陽瞬間射殺了所有的領帥,在這萬人大戰,楚兵即便向來訓練有素,也因前後不相聞,發生了混亂。相反,昊軍因主將英勇而士氣大增。
敵怯我勇,歐陽立刻命令剩餘的五百兵士,縱馬追殺,而他自己更是衝到最前麵。
楚兵看到昊兵個個凶神惡煞的追來,嚇破了膽,忘了要列隊抵抗,隻顧各自逃命,場麵變得更加混亂。馬聲嘶鳴,刀光劍影,楚軍七千餘人盡數葬於此,隻有寥寥幾百人逃脫。
歐陽命所有士兵回城下列陣待命,而他自己則是縱馬取來那七個千夫長的首級,抬頭看向了城牆之上的人。
此刻他們還處楚軍的包圍圈內,相信立刻,就會有更多的楚軍蜂擁而來。這五百人馬,已經無法已楚軍做第二次的抗衡。
這也僅僅是一個方麵,另一個原因是這第二次進軍的楚軍,也隻會像前次那樣,是楚軍的小部分兵力。那對於林虎的行動,並無益處。
所以他必須在楚軍第二次進攻前,打開城門,與守城軍士聯合進攻,引出所有的楚兵。
七個人頭,七支箭羽,歐陽拉起了弓,對著城門上方,拉弦。
“鏘”箭狠狠釘進牆內,隻留下那死不瞑目的腦袋,隨風而迎。這樣的箭七支,這樣的人頭七個,並排的掛在這城門上。
其實從歐陽射出第一箭時,一陣陣的急促的馬蹄聲與嘶喊聲就不斷靠近,帶著殺伐的淩厲,帶著一洗前恥決然。但他還是孰若無睹的射完七箭。
城牆上的士兵,早已被歐陽的舉動驚呆,開始議論紛紛。那位麵貌普通的青年,真的是楚國的將領嗎?他不僅殺了七個千夫長,還把他們的人頭掛在了城牆上啊。
士兵們的議論,守城將領自是聽得清楚,而剛才的廝殺,猶曆曆在目。不禁眉頭微皺,難道他真的是援兵?
“我乃崤關援兵,請速開城門!”城下歐陽清冷的聲音,漠然的雙眸,更是引起了城牆守兵的驚呼。激動、疑惑各種情緒交彙,使得城牆上的士兵第一次無視長官命令,激烈的相互爭吵著。
而此時,大波楚軍正逼近城牆,距離昊軍不過五六百步。戰馬嘶鳴,地動山搖,眼看又一次廝殺就要開始。歐陽隻是再次舉起了弓,對準城牆上的那將領,冷聲說道:“開城門!”
城牆上的守將目露駭然,一種死亡的寒意縈繞他周身。他盡量保持穩定,但微微顫抖的左手,還是暴露他的緊張。而腦中,也是天人交戰。城下廝殺慘烈,不像故意演戲。但萬一是計,他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弓已經拉如滿月,甚至已經放開了第三根手指。城牆士兵大氣都不敢喘,緊張的注視下那將領。而那守將也是緊張不已,手心早已被汗打濕。最終,在歐陽要放開最後一根手指時,他狠狠的拍向身邊的石牆,下令道:“打開城門!”
兩百步……一百步……五十步!楚軍像惡浪般撲來,鋪天蓋地。箭如雨下,刀若彎月,一次次撞向那五百昊軍。
城門打開,士兵高呼,城牆上有一塊塊巨石落下,砸向想從側翼圍攻的楚兵。歐陽帶領部下且戰且退,終於一刻鍾後,安全撤回城內。
楚軍本想乘機殺入城內,但昊兵攻擊太強,始終無法靠近。此時城門已閉,短時間無法攻克,便不再戀戰,率兵而歸。
楚兵退走之時,一道聖旨匆匆傳來,令守將打開城門。不僅如此,還要全力配合歐陽的行動。
進入城內不過半柱香,歐陽領著兵士五千,又朝著楚軍大營像蒼鷹般的撲去。
時間是昊奇雲用士兵的命推出來的,每耽擱一秒鍾,就會增加無數妻兒寡母。所以,他們須爭分奪秒。